大概是忙着追查白虹的下落,梁兴扬在天枢宫住下的这段时间,原以为对方会时不时找自己问话什么的,结果一连半个多月都无人前来问话,更别说让他再上大殿审问了。
梁兴扬也不在意,感觉脚上的伤似乎好了不少,便每日躲在院子里慢慢锻炼,争取早日重新站起来,省得每次都麻烦小羽推着自己到处走。
这日,他如常半靠着小羽在院子里缓步慢行,听到院外传来说话声,原先还以为是住在隔壁的白自珍过来看他了。
白自珍虽然身上没受什么大伤,然而精神和心灵方面却遭受重创,加上昏迷了大半年,饶是再好的身体都会垮掉。因此,这段时间他同他一样,也窝在房间里养伤,争取早日康复,好回宁和镇。
不过,心里记挂梁兴扬的伤势,每天都会过来看看他。
“自珍,你身体尚未康复,不必特意日日过来,我……”梁兴扬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向院子门口处。待看清门外之人面容的时候,话音戛然而止,满脸惊讶。
他怎么都想不到,来人竟是翟经武。
见他一脸错愕,翟经武有点好笑,缓步朝他走来,语气和善道:“很意外?”
“……是。”梁兴扬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想到您会来。”
下意识看了看翟经武身后,发现只有他一人的时候,脸上更是震惊了,忍不住开口问道:“您这是来找我的吗?”
“显而易见。”
总不能是他在天枢宫迷路,不知不觉走到这里吧。
梁兴扬话刚说出口,就觉得自己这话说得蠢了,不自在地挠了挠头,讷讷道:“不知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翟经武看了眼一旁的小羽,没有开口。
小羽会意,极有眼色地把梁兴扬搀扶到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寻了个借口溜走。
待小羽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翟经武这才上前,在梁兴扬对面坐下,看他一脸紧张,勾了下嘴角,安抚道:“别紧张,我今天来此只是想请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翟宫主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兴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梁兴扬说道。
翟经武没把他这话放在心里,沉吟了片刻,抬眼对他说,“你能否详细跟我说说老道士的事情。”
“啊?”
看他一脸不解,翟经武面色不变,淡声道:“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是宗主让我来试探你什么,只是我个人好奇而已。”
梁兴扬“哦”了一声,忍不住试探道:“莫非,翟宫主认识那老道长?”
别是师父的仇人吧?
翟经武看了他一眼,如实说道:“有点猜测,但还不确定。”
语毕,直勾勾看着他,示意他回答问题。
梁兴扬:“……”
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
连是敌是友都不知。
梁兴扬心里没底,又答应过卜具名不得透露他的身份,便拿出在大殿上那一套说法,半真半假地说:“这,我也不认识他啊,那日我和自珍他们被白虹追着跑,只远远看了一眼,根本没看清对方的面容。”
“那你后来返回山上帮忙呢?也没看清对方的面容?”翟经武追问。
“天黑,压根没看到。而且,我一到山上就被白虹掳走了,根本没来得及上前帮忙。”梁兴扬不好意思地说道。
“哦?这样说来,你上山的时候,他们正在打斗?那你应该见过他的招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