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就是林夕写到的,&ldo;到头来,谁都可以,云淡风轻过日子。&rdo;田野在这几日清闲中却获得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满足。
田徇后来又问到孟奚找妈妈的事来。孟奚觉得,自己不要误导了他去找妈妈的,就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做母亲的苦衷,有时是不愿让孩子知道的,或者暂时不想。他们离开,不是抛弃,可能只是为了孩子有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逆境中,不是放荡自己,而要迎难而上,克服困难,做一个强者。而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最重要的,是在少年时练好本领,以后才有能力去找妈妈,让妈妈安度晚年……
田徇自从跟了她,认定她之后,几乎是言听计从。尤其是在一些大是大非上。可见这个孩子的智慧。虽然年幼,却终于还是能辨善恶。现在的小孩子,父母都要教育,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云云。
这边暂且不提。却说这些日子,孟奚度过了她有史以来最为平静快乐的日子时,脸上的伤疤也渐渐愈合,不久她的脸便能重见天日。这也让她的愧疚之情减少许多‐‐破了人家主人的相可不是什么道德的事情哎。
而因着她全心全意泡在书房研究那些古文金文的‐‐期待有朝一日回去为北大图书馆古籍处做些贡献,就像回到学校,天天泡在图书馆一样,倒是忘记了自己的小厮身份。
她不仅是伴读,还是田开舒的贴身小厮内,真是不省心。田开舒一直没来找她,这日她一个激灵想起来时,还指望他忘记呢。
&ldo;退去崩布,你这张脸还蛮耐看的嘛。&rdo;这日中午,她刚回到&ldo;寝室&rdo;,就听到田开舒那浪子特有的浪荡声音。
自打那日&ldo;堂审&rdo;后,他就没来找过她。她想着他反正没那么好心要让自己休养休养,只当是他忘记了。至少她心里这么期望的。恰恰,恰恰,她否定的却总是她所不希望的事实。
这人不是一般的可恶。对男仆也讲这么放肆的话。鉴于这人好歹对自己有&ldo;知遇之恩&rdo;,她就隐忍了。
&ldo;现在该履行你的职责了。&rdo;他懒懒的说道。
书呆啊气得牙痒痒。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私自跑到自己宿舍来了。太过分了。一点点私人空间都被这家伙剥夺了。
她二话不说,抬腿就往外走。
&ldo;去哪里?&rdo;
&ldo;总不成在这里履行职责吧。您要去哪,悉听尊便。&rdo;
坐着正懒散的那人不想站起来的样子。他其实并没想好要带孟奚出去,只是想来奚落奚落她,看着她尴尬的样子比较爽‐‐嘿,这人是青蛙的说。听她这么说,倒像是很不耐烦自己。一股恨意油然而生。没有人看得起他,即使这个还受惠于自己的丫头!而他却好像最看不得她的蔑视!
&ldo;走!&rdo;想到这里,他一下子抓着她的胳膊,拖也似的拽着她走。
孟奚可不是什么弱柳扶风的娇弱女孩。虽然她原本体质也弱,体育课都免考的,可平时走起路来,男生都要追着她走得样子,雷厉风行的。所以此刻,她紧了紧脚步,便追上他了,让自己的胳膊得以解放。
田开舒一惊:这点苦头没吃到,那下面就有你好看的。他恶意的想到。
书呆一心走路,全然不知。但潜意识里觉得,没什么好事。她左眼跳的厉害,凶兆‐‐只是她每次根据自己的眼前状况判断&ldo;左吉右凶&rdo;还是&ldo;左凶右吉&rdo;的,因为周易上根据时辰推算的说法太复杂,记不住唉。
不羁的风2
转眼出了田府。
&ldo;不问问上哪去?&rdo;
&ldo;嗯。&rdo;她气喘吁吁还问什么问啊。
&ldo;走不动就歇会,免得被人看得笑。&rdo;看她有些吃力了,他倒也不是十分痛快。
&ldo;多锻炼锻炼就好了。&rdo;她倒想的不一样,也不停歇。而田开舒却放慢脚步,她一下子就冲到前头去了。
就像那个笑话里说的,路人抓小偷,跑着跑着,竟变了初衷,变成赛跑,居然跑到小偷的前面去了。
当孟奚自己发现这点时,不禁抓着脑袋不停的笑了起来。双肩不停的抖动。像被点了笑穴。
田开舒奇怪她情绪怎么变得如此快,又是由什么好笑的事情。不会是嘲笑自己?他有些敏感呢。
&ldo;笑什么?&rdo;
&ldo;没有啦。&rdo;
&ldo;哼,莫名其妙。&rdo;
孟奚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没事偷着乐也不行啊。要你管!
&ldo;瞪什么瞪?你倒是有胆子‐‐&rdo;
&ldo;田公子,好久不见啦!&rdo;一个甜的腻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呵斥。这让孟奚觉得这声音也不是那么讨厌的来。眼前出现了一片莺歌燕舞之势。这里是?顿时,一个头变两个大。她拼命的搜索相关历史知识,但也只记得有看到过,说春秋战国时代已有妓女的产生‐‐唉,这个被人极度鄙视的肮脏名字,而有人却不得不以此为生。原先扫到这点时,不以为意,也只以为是官妓,没想到已有如此成熟的规模。
‐‐随着田开舒的入内,她开始好奇的打量起来。只要看央视的古装剧就不会对这里的场景陌生了,她爱央视历史或古装剧的重要原因就是真实的再现古代场景,包括服装,布景等等。总之,虽是红楼,却设计的奢华舒适,也分包厢隔间,倒也科学哦。齐国人果然会做生意,亏他们想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