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也觉得困的脑子有点不甚清醒了,点点头,上了床。
不知怎么的,大概是太困了,他觉得眼前人似乎模糊了。
岑嘉柔声说:“顾郎,睡吧。”
顾宁闭上了眼睛。
………………
…………
…
不知睡了多久。
顾宁醒来的时候,见身边没有人,下意识要摸摸枕边温度看岑嘉走了多久,结果却发现手腕上绑了一根极粗的链条。
他心里有些奇怪,隐隐有些猜测,又觉得不该如此想。
可能是岑嘉想的新情趣?
他想要下床,却觉得双腿无力,只能勉强支撑行走。
顾宁提了提气,发现,他的武功没了。
他的身体有些发颤。
顾宁努力向前,缓缓走出去,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推开门,门外是闪着金光的密密的栏杆,他向上看去,栏杆向上伸展,弯曲,是封闭的,似乎是一个鸟笼的形状。
顾宁摸了摸,上面是镀的金,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他看着笼子外守着的人,只觉得自己的心比那日边疆的雪都冷。
他忽然想起景虞那天警告他的话,只觉得荒谬。
景虞都看透了的人,他怎么一点都看不透呢?
他什么时候蠢到这样的地步。
门外的守卫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顾宁嘴唇发白,说:“让你们主子过来。”
守卫离得太远,又不敢靠近,听不清,说:“公子,您说什么?”
顾宁眼睛里布满血丝,怒道:“让你们主子滚过来!!”
守卫大惊,慌忙跑了。
岑嘉没有来。
顾宁猜到了。
第二天,岑嘉也没来。
顾宁无力地躺在床上,这两天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他觉得自己可笑。
枉他觉得自己聪明,还让景虞对岑嘉少些偏见。
原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怎么那么蠢,对一个坏东西抱有幻想。
第三天,岑嘉终于来了。
顾宁听见外面的笼门打开,岑嘉快步走进来,怒气冲冲地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吃饭?”
顾宁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压根不想说话。
岑嘉走到他面前。顾宁看了他一眼,见他风尘仆仆,似乎远道而来,一脸疲倦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