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怎么做?”
长烟出去后便关上了门,老老实实地守在门口,防止有其他人过来听到什么消息。
而留在房内的临安大长公主,怀着既惶恐又有些激动的心情,压着声音质问着齐安,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从这整件事被齐安挑明之后,临安大长公主只觉得大脑里一片混沌,她想要替女儿报仇,但却悲哀地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她既没有那个能力去暗害宇文云策,作为臣属,她也没有胆量去杀害自己的君王。
“你放心,我不会弑君的。”
齐安看着临安大长公主露出一个苦笑,自己这么些年来,一直收集着整件事的线索,盘算着后面的事,为的就是有一天能让宇文云策能体会到当初自己的痛。
死亡不过是一件最轻易的事了,况且他是皇帝,又武艺高强,想杀他何其容易。
既然他想要报仇,那便要宇文云策像自己这般,陷入绝望,生不如死。
随后,他向临安大长公主那边探过身子,小声耳语。
次日,临安大长公主便找了个借口,前往陈府去拜见那位礼部尚书陈允柯。
“大长公主今日来找老臣,是有什么事吗?”
临安大长公主刚下马车,陈允柯便笑呵呵地走上前来迎接,亲自带着她前往前厅。
纵使已经没了皇室的重视,但临安大长公主毕竟是皇帝的亲姑姑,来到这些大臣的府邸,他们也不敢怠慢。
临安大长公主只是礼貌地笑了笑,一直到前厅坐下,又示意陈尚书把那些伺候的下人都赶出去,她才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还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为了皇上担心罢了。”
“我皇兄一共就两个儿子,而今云辉还小,倒也不提,但皇上已经二十一了,至今也没有个子嗣。”
临安大长公主没有抬头看陈允柯,只是低着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可惜皇上自有他的打算,我们这些人是劝不动的。”
陈允柯也跟着摇了摇头,唉声叹息,他又想起之前远征西戎的时候,那么多大臣以死相谏,皇上就是不听,好在最后没有出事,不然让他们这些老臣有何颜面下去见先帝。
临安大长公主瞥了一眼陈允柯,他也低着头,愁眉不展,看上去是真的为这件事揪心。
“原本我是不想再提这件事的,”临安大长公主缓缓开口,眼神里满是忧伤,甚至坠下一滴泪来,“母后临走前,曾给朱家和皇家赐婚,虽然没有说明,但遗诏上面的字里行间提到的全是皇上。”
“不过当时云辉还未出生,母后自然也不知道。”
临安大长公主说着,露出一个苦笑,她转过头去看向陈允柯。
“原本我是不准备再提这件事,毕竟绾绾当年……。当年的事也实在不堪说,”临安大长公主尴尬地笑了笑,“后面绾绾又没了,我便觉得这些事不便再提。”
陈允柯微微点了点头,当年朱绾绾的事他也有所耳闻,不知道临安大长公主提这件事有什么意义。
毕竟朱绾绾已经死了,总不能让皇上因为宣德太后的遗诏,纳个牌位吧?
“这是而今,皇上不愿意选秀,成婚已经三年,都还没有子嗣。”临安大长公主露出为难的神情,犹豫了一下,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道。
“我想着,大概是因为两人感情好,皇上又没有过别的女人,被皇后娘娘哄骗着,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