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宗室女哑言,愤愤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宇文云策不护着舒望晴了,那还有舒家了。舒家既有文臣又有武将,找起事来,也够她们这些远房宗室喝一壶了。
“算你说得对。”
最后,她也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一直到事情都了了,那老师才姗姗来迟,朱妙怡无心听课,一心想着要怎么才能进去凤仪宫去。
之前倒是好进,但现在毕竟没了宇文云辉,而她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宗室女,怎么好直接去找皇后娘娘了?
朱妙怡的眉头微微动了动,心里却在一直盘算。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不能就这么结束。
听说舒夫人进来过……
既然舒夫人进来过,那大概舒家是知道底细的,舒家知道的话……
朱妙怡忽然便想起了之前跟宇文云辉去舒家时,一起玩闹的那几个孩子。
“还有其他事吗?”
宇文云策看完手里的密折,又听着舒瑜说完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现在宫外的朝臣哪些和临安大长公主府以及陈家有牵连,他已经探查清楚,就等着抄了临安大长公主府后,再统一处理了。
“此外还有一件事不明。”舒瑜神色严肃,皱着眉头,似乎一直都没想清楚这件事,“临安大长公主准备了那么多香料,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自从舒琛回了南境,准备着和南楚的战斗以后,舒瑜便接替了兄长在京里的工作。而那香料,自然便是指的在南楚发现的,可以使人神志不清的那种月草。
宇文云策眉头微皱,那香料是做什么用的,他们自然都清楚,他只觉得是临安大长公主还没找到机会下手罢了。
所以他实在不明白,舒瑜问这么一句是何用意。
“根据这上面的这些人来看,离皇室最亲近的,便是临安大长公主本人,”舒瑜依旧是那严肃的神情,“若是她想把香料送进来,只能依靠自己的女儿朱妙怡。”
“可皇上您也提到,朱妙怡并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宇文云策没有说话,仔细思考着这件事,照舒瑜这么说,这其中还有别的人,他们没有查出来。
“若是只联系过一次,那便无从查起了。”
过了良久,宇文云策才缓缓开口,如果这个人只送了这么一次香料,之后和临安大长公主府再无瓜葛,那便确实查无可查。
现在就只有两条路,找出那种香料,然后再顺藤摸瓜。又或者等到临安大长公主被抓的那日,再严刑逼供。
宇文云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抬起头来,便瞧见舒瑜还站在那里。
“舒卿可还有什么事要说?”
听了宇文云策的话,舒瑜先是一愣,然后便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内心经过了很大的挣扎,才下定决心开口。
“微臣只想问问皇后娘娘情况如何。”
宇文云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了好久,脑海里回忆起舒望晴提到这位兄长时那无奈又心酸的神情。
“现在二哥和三哥都拿我当外人了。”
看来,舒望晴瞧见的只不过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