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错,是他没能保护好江易!
如果他能保护好江易,如今的江易就能安然无恙的回来跟他心爱的女子成婚了!
都是他的错!
他用力一拳砸在墙上,有鲜血从他的指缝溢出,他受伤不轻,可此刻的他却像是半点感觉不到疼,他眼里不断有眼泪流下!
他痛苦的难以自已。
突然的,他吐了口血,感觉自己眼前一黑,直接头朝地晕倒过去。
徐寒霜端了两盘菜出来,院门口放了张桌子,她刚将菜放到桌上,抬眼准备喊裴珩之吃饭,不想,竟看到他躺在棺材旁边!
她急忙跑进门查看,在摇晃时,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对劲。
她随手一探,发现他的额烫的惊人,她赶忙起身喊,“快来人,来人啊!”
副将和裴朗赶来时,裴朗细心的留意到了裴珩之身前有一抹玄青色颜色更深了!
这几日裴珩之为了给江易报仇,又为了赶路,加之忧思过度,他全然不顾自己身上所受的伤。
如今他的伤口溃烂,这才引发高热,大夫又哪里知道他是这样严重的情况啊,根本没能带麻沸散过来,他急的想医治都医治不了,裴朗说要回去帮大夫取麻沸散,却被虚弱睁开眼的裴珩之阻止说,“直接来吧。”
“这怎么行……”大夫刚开口,裴珩之就直接将巾帕胡乱卷好了塞到自己嘴里。
大夫看了他眼,又看了眼他身上溃烂的那块肉,知道他这情况根本就拖不得,要不然只怕这高热再继续下去,他非得烧傻了不可,大夫赶紧让人点了火烛,在将手中刀烧热之后他直接生生剜掉了裴珩之的一块肉!
“唔!”裴珩之到底还是疼的忍不住喊出声来,继而晕倒过去……
在众人忙于照顾裴珩之时,徐寒霜则独自留在灵堂陪江易,这里说是灵堂,但到处分明是红烛、红绸和双喜字……
江易的身上还早已换了身喜服,红烛将他原本灰白的脸色映照的十分红润。
此刻的徐寒霜,看着满面红光的江易总觉得他没有死,只是睡着了……
而今夜,分明还是她和江易的洞房夜!
徐寒霜看着他说,“江易,今晚可是我们二人的洞房夜,你怎么能睡的这么死,你睁开眼看一看我好不好?哪怕就一眼……”她喃喃说,“我好想让你再看我一眼啊……”
但周遭空气格外寂静,根本没有人回应她,她缓缓伸出手,在触及到江易沁凉的肌肤时,她手指轻颤着挪开,继而又覆了上去,将她的手贴合在他的脸上,“江易,你的脸怎么这么凉啊?你是不是很冷?那我给你暖一暖好不好?我的手好热……”
她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江易的脸,“江易,你知道吗?自从那年遇见你,我就再也不曾把其他任何男子放在眼里了!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哪怕一刻忘记过你!
以至于在我跟李穆成婚的那三年里我日日胆战心惊,生怕他毁我清白,生怕我有朝一日能够离开他时,你却因此而嫌我!
如今我费尽千辛万苦,清清白白找见你,终于能够回到你身边和你成婚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却又这么狠心的离我而去?”
她情不自禁泪如雨下,心脏部位揪疼的似被万箭穿心,她强自忍耐着,又牵唇笑着将袖中藏着的那朵状元花簪到江易头顶,她说,“江易,这是我父亲欠你的!也是荀国欠你的!”
她清楚,这一直都是江易的遗憾,原本,她是想等他回来,亲手将这朵状元花交给他,妄图弥补他的遗憾的,不想,她却等回了他的尸体!
她颤抖着手指,帮他戴好了状元花,说,“夫君戴这状元花可真好看。”
她唇角含笑,眼里全然是泪亲了下自己的手指,又将手指印在江易的唇上说,“夫君,黄泉路冷清,我实在不舍你独自离开,夫君你等着,我这就来陪你……”
她话音落定那刻,错身朝棺材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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