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算是看出来的,这位突然出现的老婆子估计就是她们婆婆的婆婆,自家相公的祖母。
这样的情况她们哪里敢管这对婆媳之间的事情,还是听这位祖母的去找家里的男人吧,哪里管王氏还倒地不起。
只片刻花朝贵便带着两儿子回到了花家小院。
“娘。真的是您。”
花朝贵面上有惊喜,但也有花老太看不懂的不自在。
不过她才不去追究是因为什么原因,早在六年前花家三兄弟同时避而不见的时候,她也顺势斩断了这具身体与花家三兄弟的亲缘线。
但是花竹箬与花老大一家的关系还得看她自己。
“你不用喊我娘,我们之间可没有那情分了。
我今天过来是想问你,你媳妇今天去找花竹箬讨要银子这事你知道吗?
还有,她讨不到银子,便诬蔑花竹箬是被窑子里培养的花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花竹箬的脸摔在地上踩,这也是你唆使的吗?”
“娘,我没有,我没有。”
“哦,不是你指使她这么做,但至少是你默许的吧。不然,王氏怎么知道去哪里找花竹箬。竹箬不是只和你碰过面吗?”
看着对自己没有半分母子之情的花老太,花朝贵既恨又怕。
“我,我……那是我闺女,我就是看竹箬过得挺好的,想,就想让她能够给她弟弟一点支持。
娘,您知道吗?您的小孙子三娃如今在学堂读书,先生说他读书很有天赋。
娘,您是不是也很开心?如果三娃可以考中秀才,那我们家也算是出人头地了。
如果三娃能当官,那我们家可就是改换门庭了。
娘,三娃可是您孙子辈最有出息的一个了。
如果我闺女有本事,那帮她弟弟买点笔墨那不是应该的吗?”
一开始花朝贵还有些忐忑,但是越说越顺,最后觉得自己说得太有道理了。
“呵呵,花朝贵你可真是不要脸至极。
早在六年前,你们三兄弟一个个都做出了不见踪影,毫无消息的行径,不就是默认我们母子情断,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了?
现在又舔着脸说什么你那小儿子变成我的乖孙,是花竹箬的弟弟。”
“娘,竹箬就是我闺女,这谁也改变不了。
我是她爹,让她出银子她就得给我。不然她就是不孝。”
花朝贵的语气渐渐变得强硬。
原来他对王氏的行为心知肚明,而王氏依旧是他手中的刀,指哪打哪。
“原来你也知道不孝是什么,我还以为所谓的孝顺都被你吃到狗肚子里了。
也行,你要把花竹箬认回,那你把欠老娘的账都还清了再说花竹箬是你的闺女。
否则,她把挣来的银子都给你了,那老娘我难道是冤大头吗?
花竹箬六岁就跟我去了阳城,期间我送她去私塾读了三年书,然后又拜了一个绘画师傅。
竹箬丫头是个聪明的,学了绘画后她便想学刺绣,我便送她去了阳城最好的知意绣坊学刺绣,一直到现在都还在学。
你们也看到了,如今的竹箬丫头的吃穿用度可不比阳城的那些千金大小姐差。
毕竟她每年所花费的银子都不少于百两。
若是你们家想将花竹箬认回去,那么我也不多算了,六百两银子给我吐出来,否则你们休想让花竹箬回到你们这个破地方。
至于老娘我的养老钱,呵呵!我没有向你们讨要的时候就已经默认咱们母子之间一刀两断,我不问你讨要该有的孝顺,你也别来烦我。
至于我养你闺女用了的六百两银子,你是付现银还是银票?
银子、银票不够的话,你也可以给我金子。
今天,现在,马上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