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萧言罕见地带了些疲惫之感,师清漪和他多聊了几句,顺带问了些情况,聊到后面,师清漪斟酌着说:“师兄,你是不是和谢家佩之间出什么事了?”
“哎,我和她能出什么事。”萧言的语气听起来有点郁闷。
师清漪懒懒地靠着床头,正要再说话,又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在电话里远远地喊萧言“三爷”,喊了几声,似乎叫得挺急。
师清漪凝眉想了想,说:“师兄,你忙吧,我先挂了,到时候再联系。”
萧言笑道:“行,先说晚安。师师你放了这么长的假,咱们也没能见个面,到时候回学校,师兄请你吃饭。”
一段时间不见,他好像是成熟了不少,以前的那些轻佻,似乎也淡化了。
“师兄,晚安。”师清漪说完,将电话按了。
和萧言联系完,师清漪看了下时间,又给谢家佩家里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谢家佩的妈妈。
师清漪语声乖巧温柔,以谢家佩师姐的身份,打着学校考古系问询了解情况的幌子,和谢家佩的妈妈套了一阵近乎,又特地关照谢妈妈不要将这事告诉谢家佩。谢家佩被请去警察局后就脾气暴躁,谁但凡跟她提一点和案子沾边儿的事,她就敏感,就连父母也不例外,谢妈妈知道这个理,自然不会把师清漪询问的事告诉自己的女儿,免得刺激她。
准备做足,约好明天见面的时间,师清漪这才结束了通话。
过了几分钟,洛神洗完澡,裹着一身若有若无的水汽从浴室出来。
师清漪搞定一切,正是心情愉悦的时候,抬头看见洛神,连忙从床头挪到床沿,伸手揽住洛神的纤腰,目光盈盈地望着。
洛神低眉,定定地觑了她:“何事?”
师清漪笔直漂亮的长腿在床沿一点一晃的,实在勾人,她仰着脸,软声说:“那条裙子……”
洛神瞥到她眼里灼灼的目光,挽唇一笑,平静道:“裙子,怎么了?”
“我还没看你试穿呢。”师清漪索性抱住她的腰:“从没见你穿过那种裙子,我……想看。”
她这么身娇体柔地投怀送抱了,洛神自然笑纳,伸手兜住她,将她抱在床上压着,一本正经道:“我已然沐浴了,裙子却未清洗,如何试穿?”
“借口。”师清漪脸开始隐隐地烫,说:“之前没洗澡前,我要你试,你说你要洗澡了。现在你洗完了,又说洗了不能试,你这不是玩我吗?”
“嗯。”洛神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记,大方承认:“我是在玩你。”
师清漪:“……”
“下回,等它洗后干了再试。”洛神笑道:“明日打算甚时候去谢家佩家?”
“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吧,已经和阿姨说好了的。”师清漪勾着她的脖颈,轻声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她家了?我讲电话的声音明明很低的,你当时在里头浴室,隔音那么好,又有水声,你怎么就听见了……唔,等等……嗯……洛神你的手在做什么?”
洛神:“疼你。”
师清漪:“……”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师清漪就和洛神出门了,先去挑选了些体面的礼品,再驱车前往谢家佩家所在的小区。
洛神在小区楼下等着,师清漪一个人提着礼品,穿过放行的门禁,坐电梯上楼。
来到谢家佩家门前,谢妈妈早就在门禁摄像里知道师清漪上来了,特地给她留了门,师清漪走进去,向这位虽然满脸疲惫却模样亲和的母亲问候:“阿姨,你好。”
“你好,你好。”谢妈妈瞥到师清漪手上的礼品,连忙道:“哎呀,怎么还带礼物呢。我家佩佩的事已经让你们操心了,这又怎么好意思。”
师清漪坐在沙发上,和和气气地说:“这都是系里的意思,还请阿姨收下。系里让我转告,让阿姨你还有谢教授不要太过于担心了,这场风波,很快就会平息的。”
谢妈妈一脸忧色,坐在师清漪旁边絮絮叨叨的,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个合适人儿一吐为快:“这事要是能快点平息,那就好了。你看我家佩佩,好好的家都不敢回,生怕给我们两招麻烦,一个人住到寝室去了。就学校寝室那坏境,也不知道佩佩她住不住得惯,唉。本来我想让佩佩请个假,去上海她姑姑那里住一阵,谁知道老头子说什么警察局后面还会找佩佩问话,不能离开市区太远,师小姐,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我家佩佩是好孩子,怎么就会扯进案子里了呢?本来她是作为证人的,结果传来传去的,都说那女孩子的死,是跟我家佩佩有关。师小姐啊,你说这怎么可能啊,那些个人,嘴上都不知道积点德的,造孽哟。”
师清漪温和道:“外面那些人怎么传,阿姨你们也不要放在心上。这件事系里也很关心,但是谢家佩很多话不愿意说,我们也没有办法,所以才特地过来这边问询一些情况。”
“唉,佩佩她昨天从警察局里出来,就是这样的,别说是你们了,就连我们老两口,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事估计也就只有警察知道,可是警察他们都保密的。”
师清漪说:“她现在情绪不稳定,这样也是正常的。我只是想问一下,谢家佩四天前,和她的朋友们出去玩,根本没对你们两位说究竟去了哪里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