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另一只手臂随意一抓,抓到个带状物体,瞬间有了点儿安全感。
头顶一道充满磁性的男音道:“你为何总喜欢扯本王的腰带?”
话音落下,端木栩清的双脚也在房顶上着了陆。
莫名脸红,莫名心慌,心跳好快,这是个什么奇奇怪怪的感觉?
对,吓的,一定的吓的!但是不能怂。
栩清若无其事的松了手,袍子一撩在房顶上潇洒的坐下:“幼时不曾习武,不懂轻功,王爷突袭带我离地,有些慌乱,随意抓个东西稳定自己罢了。”
这古言古语的古味儿,学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吧?她在心中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哪知这靖王爷看上去一本正经,偏偏不按常理出牌。
只见他一边坐下一边开口:“随意抓个东西,就定要扯本王腰带?幸好你是个男儿,若是个女子,你又该如何收场?”
端木栩清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噎死,怎么收场?收你个大头鬼的场哟。
这话题没法继续,赶紧转移:“堂堂王爷,百姓们眼中的少年将军,战神,也有爬树上房顶的一面,若是被别人瞧见了,看你怎么收场。”
气势输不输不重要,嘴皮子不能输。
靖王没有接话。
就在栩清以为自己赢回一局的时候,听他悠悠开口:“王爷也好,将军也罢,终归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罢了。”
凡人一个,无法安顿所有伤亡将士及其家眷,无法令天下百姓都安居乐业,从此不再流离失所,更无法阻止战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端木栩清从这位王爷的言语之中听出了落寞与无奈。
她偏头去看,只见他目视远方,银色月光照在轮廓无可挑剔的侧脸上,睫毛那么长,那么密,那么翘,却丝毫不显女气。
偏偏美男贵公子,又自带铁血男子汉的气概,栩清觉得,这种气势她得学着点儿。
嗯,看仔细咯,好好儿学学。
学着他微微仰头,下巴微扬,再往下——微凸的喉结……
端木栩清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自己那个假的,咽了一口口水,手痒,好想摸摸旁边那真的,是个什么触感啊?
龙靖修感受到一道奇怪的目光,侧头看去,只看到端木栩清咕咚吞咽。
他很是不解这是个什么表情:“你怎么了?”
栩清有一种小时候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还好她反应快,小手摁住肚子:“饿了。”
这让龙靖修愣了一下,为国事为战事他有些烦闷,也不知怎滴就跟这小仆论了起来,他心中是国,是民,而这小东西的眼里心里,唯有他自己的肚子。
靖王摇了摇头,果然是被端木院判关在宅院里护着长大的孩儿啊!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起身:“走吧,正好本王也有些饿了,你可还能做些吃食出来?”
中午匆匆出门,晚膳也未来得及用,好在这小东西也不是一无是处,他会做美味的食物解空腹之急,还医术了得。
吃食?端木栩清还真有:“你带我下去,我们去厨房,我还留了好东西哩。”
厨房今儿准备了好几只鸡,端木栩清安排着把鸡身子都炖了,提取高汤,鸡肉备用。
至于那十几个鸡腿鸡翅的,嘿嘿,好东西,她都腌好了,只等着找个合适的时机下油锅,然后就能实现炸鸡自由了。
本来是算着明天把皇帝老儿的宴席搞定,再偷偷轮得到自己吃独食的,这会儿靖王提出来,她觉得月黑风高正是好时机,嗯,王爷有口福了。
到厨院的时候,铭扬和焰阳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