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凝儿好想你”少女的声音娇娇嗲嗲,腻歪得能齁死个人,激起李安然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咳了一声,离她远了些,淡淡开口道:“表妹,我们昨天才见过”
不仅见过,我们昨天还偷情来着,幸好只是亲了亲,没有做出太过破格的事。
呸!原主个渣男!
脑中不自觉的浮现昨天亲热的那一幕,李安然脸上渐渐爬上淡绯色,赶紧摇头,口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想。
“表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凝儿真想日日陪伴表哥左右。”许是心中羞怯,阮凝儿垂着眸子,紧张的尾音都带着颤音。并未发现李安然的异样。
“表妹啊,你已经长大,总往表哥这里跑,会让别人误会的。”李安然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在想,还想日日陪伴,我恨不能离得你远远的。
她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表哥已经娶妻,不能让你嫂子误会不是?”
阮凝儿有些发愣,这与她设想的不同啊,表哥不是应该借机说娶她么?
”可是表哥,你明白凝儿的心的,凝儿心中只有表哥一人。“阮凝儿嗫嚅着开口,手中的衣角快被她拧成了麻花,她微仰着脑袋看着李安然,精致的脸上满是委屈,嘴唇轻咬,眸中蓄满了泪水,仿佛下一刻就要溢出来。
呵,李安然心中冷笑一声,你心心念念的表哥已经换了芯子,这一招对我没用。
她面上喟叹一口气:“可是你表哥的心中也只有你嫂子一人。我们曾在佛前发过誓,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辈子只要她不弃我就不会再娶她人,表妹你这么聪明伶俐,一定能嫁一个好男儿,我李安然配不上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值得。”
她说完也不等阮凝儿回应,麻溜地走了。
阮凝儿闻言,怔怔地回不过神来,她不明白,昨日还柔情蜜意的表哥,为何今日能说出如此决绝的话?
她脸色苍白,眼眸微红,嘴唇轻颤…等回过神来,屋里哪还有李安然的影子。
阳光正好,和煦又温暖。
龙威镖局内,一美妇正拉着少女的手,眼中溢满关切和不舍,“谨儿,你真的要出这趟镖么?你大哥说这次路途遥远,可能要个把月,途中并不太平,女儿家的总会有不方便的地方…你…莫不是那李安然欺负你了?你想…”
“娘”陆谨出声打断陆氏的喋喋私语,声音浅淡,听不出情绪。“此次出镖路途遥远,爹爹不在,女儿跟着方能放心。”
陆谨垂眸,眸中晦暗不明。
若说她对李安然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也不会。
李安然模样俊美,颜如冠玉,貌比潘安,也曾是稷城众多少女的梦中情郎,若不是他对她扳缠不清,她也不会嫁于他。
刚成亲那会他与她浓情蜜意,柔情似水,情到浓时,他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怎奈昨晚,他竟说要纳妾,理由是她犯了七出中的不孕,他们成亲已余一年。
罢了,这次回来,他若一意孤行,拼了女儿家的名声不要,她也要讨来一纸和离书。
“你这孩子,有什么心事惯会藏在心里,也不与娘说。”陆母握了握陆谨的手,言语中满是担忧。
“娘,安然来了。”陆羽书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
李安然揉着麻木刺痛的胳膊,心中正愤懑不平,这个便宜大舅哥,见面就给她一掌,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虽然她面上是个男人,可骨子里还是个娇弱的美人儿。
抬眸间,对上一双沉郁的眸子。
陆谨穿着镖局统一的褐色劲装,身形高挑修长,腰肢纤细,面容清雅绝丽,红色绑带束着高马尾随风飘动,又飒又美。
李安然不觉间看呆了。呆愣的她跟着陆谨和陆母回了房内。
此时已临近正午,阳光透过窗棂打在陆谨脸上,让她本就明媚的五官更显迤逦风流。
此刻她正静静看着李安然,眸光沉静幽深,带着沁人的凉意。
一想到盯着自己的女主现在也算是自己的妻子,李安然不免脸上泛起热意,她垂眸,手忙不停歇的从怀里取出一物。
叫住一只脚已经踏离房门的陆母:“岳母,这是…小婿孝敬您的礼物”她寻着原主的记忆,别扭的说着。
陆母闻声回眸,只见李安然手上托着一只精巧的琉璃瓶,色彩斑斓的琉璃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这是李安然提前在储物戒指取出的,原本买给自己上一世的母亲,现在也只能借花献佛了。
琉璃在贵族富商圈里很是常见,但像她手中光泽如此细腻精巧的琉璃瓶,陆母还是第一次见。
顿时心生欢喜,连带之前对她生出的种种不快,都淡了一些。陆母喜形于色,夸赞道:“好漂亮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