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琳的话引起两人长时间的沉默,卡卡自知理亏。感情的裂隙决不能简单地用卡洛琳在西蒙妮面前的放弃来解释,这对她也太不公平。事已至此,在对待这段感情上的不坚定这点,卡卡自觉无可辩驳。
“卡洛儿,我想你都明白的,如果一段感情不能经受时间的考验,那一定是不值得维持下去的。我并不是在找借口,移情别恋是我的不对,我做什么也没办法弥补。”卡卡很诚恳地承认错误,定定地注视着卡洛琳,等待她下判决。
指尖无意识的颤抖将卡洛琳内心的震撼和动摇表现无遗,她的红唇抿成一线,目光偏向一边,“卡卡,你不会为你的选择后悔,对不对?”
卡卡努力想要捕捉她的视线,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不着痕迹地做到。他只得点头,“嗯,我不会后悔的。”
这场谈话更类似于一场博弈,他们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点。心灰意冷的卡洛琳没有再追问传说中的“第三者”,而是让卡卡赶快离开,再也不要和她见面。卡卡明白遇到这样的事情,断得干净是最有效的,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再体贴地去安慰卡洛琳,倒不如让她独立地从伤痛中走出来,在投入下一段感情时再没有牵挂。
一路开车去酒店,卡卡将车窗全开,迎面吹着冷风清醒头脑。很难说失去这样一段感情,他的内心会没有一点震动。他能回忆起和卡洛琳在一起的温馨和幸福感,但却没有办法让自己相信这样的幸福会一直持续下去。一半是因为今晚的卡洛琳让人感到了一丝陌生,另一半则是因为还有一个拼命忍耐、担惊受怕的男人在不远的地方等着自己。
卡卡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抬手有节奏地敲门。就像一直等在门口似的,c罗几乎是立刻就拉开门,抓起卡卡的手把他拉进门内,假装很淡定地问他谈得怎么样。
“卡洛儿接受不了这件事,让我永远不要和她再见面。”卡卡很无奈地回答。
c罗心里一乱,手也不自觉收紧,握得卡卡发疼,“那怎么办,我知道你们两家关系很好,现在她不能原谅你,会不会影响到……”
卡卡直接打断道:“所以,我需要去求她原谅我吗?告诉她我回心转意了,还想和她在一起?”
葡萄牙人眼睛瞪圆,被戳到敏感点的他再也没办法保持镇定,空出的手一撑,霸气十足地来了个壁咚,把卡卡困在床对面的墙边。
这句话彻底挑战了c罗的底线,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去想卡卡在给了他一切美好的体验以后,再抛弃他去和别人在一起:“不行,我宁愿当个坏蛋也不要你再去找别人恋爱。”他一脸决绝,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好像发怒的公牛一样喘着粗气。
如果不是担心会彻底激怒他,卡卡恐怕会为他现在的表情笑出声来。
c罗发现面前被壁咚的人一直紧紧咬住腮帮,好像在忍耐着什么。他毕竟还是担心卡卡,没有被怒气完全冲昏头脑,“卡卡,你不舒服么?”
c罗眼里明明白白的疑惑彻底戳到了卡卡的笑点,他特别不道德地扑哧一声笑起来,眉眼都弯成了月牙。葡萄牙人这下算是彻底知道卡卡刚才都在忍耐些什么,恼羞成怒之下,他一把捞起卡卡,成功将壁咚变成了公主抱,扑通一声把人扔到床上。
卡卡笑得脸颊和耳朵尖都泛起浅浅的红,脱力地瘫在床上,看向c罗的眼里闪着水光。这样的图景冲击力过大,c罗的脑袋里响起蜂鸣般的嗡声,眩晕了几秒才感觉到自己口干舌燥,已经进入想要干坏事的前奏中。
“cris,你怎么在发呆?”卡卡慵懒地伸展开四肢,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这个眼神终于彻底逼疯了把持不能的葡萄牙人,他俯身把自己埋到枕头里,绯红以清晰可见的速度席卷皮肤,拳头紧握陷进柔软的床垫里。
虽然在过去的23年里都过着自律禁欲的生活,卡卡对男人基本的生理反应还是一清二楚。对方在曼彻斯特忍耐得有多辛苦,他不是不知道,而且情动本来就是双方的事情,不知道这个笨蛋为什么会以为自己不愿意。
卡卡侧过脸,坏心地靠近c罗的耳朵,在他耳畔吹气般问:“cris,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这么难受?”
被*控制的大脑意外清明,c罗明显感觉到卡卡逗他玩的语气,一个翻身掌握了主动权,眼瞳也被染上了一层暗色,“卡卡,你这是在诱惑我吗?”
卡卡终于实在地不好意思起来,他偏过头,对着洁白的枕头低语:“我是觉得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以你的领悟力,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行动。”
潮水般的喜悦侵占了葡萄牙人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他低下头轻轻啃咬着卡卡的耳垂,模糊地呢喃道:“你后悔的话,我也不会道歉的……”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进行初次尝试给了卡卡一个深刻的教训,他知道c罗有偷偷研究过男人和男人之间该怎么深入契合。由于内心的信仰,他虽然接受和爱的人进行亲密活动,但要去看小视频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更何况他也相信c罗会认真细致地对待这件事。只不过,后面终究不是承受欢爱的地方,无论两人有多么小心,进行得多么缓慢,第二天都难免无法行动。
卡卡庆幸离比赛还有三天,应该足以恢复过来,但c罗就完全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不知道他是如何用古怪的英语跟药店的售货员交流的,总之等他回到酒店房间以后,带来的药膏貌似还挺有效。卡卡把自己完全埋在被窝里,像一个鸵鸟一样接受敷药。c罗害怕自己笨手笨脚再次伤到卡卡,因此敷药的过程就像一万年那么漫长,卡卡差点怀疑他是在故意整自己。
“卡卡,今天的训练你要请假吗?”眼看下午的训练时间要到了,c罗弱弱地提醒。
没有计划的欢爱果然会带来糟糕的后果,卡卡伸手让c罗把手机给自己拿过来,拨号拨到一半时,却忽然想起一件事,问:“cris,酒店有放今天的报纸吗?”
“刚才我出去买药的时候有注意到,不过没仔细看,你需要吗?”c罗不明所以。
在卡卡的授意下,c罗把报纸每样拿了一份回来。只见卡卡迅速地翻过《米兰体育报》的一版又一版,果然在某一个版面不算醒目的位置发现带有自己名字的小消息,他叹息:“看来我猜得没错,卡洛儿果然公布了这件事。”
c罗凑过去一看,发现这条消息的大意是说卡洛琳宣布解除和卡卡的婚约,只含糊地说两人性格不合。昨天两人进入干坏事的状态太快,他甚至都没问卡卡是用什么理由和卡洛琳分手的,但“性格不合”显然不能用来应付相恋3年的未婚妻。当他把疑惑问出口,卡卡好像被蛰了一下似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我说我爱上了其他人,没想到她没有对媒体说这个。”
这内疚太过显眼,c罗的心也跟着一阵钝痛。前一天晚上还紧紧拥着自己为所欲为的某人现在忽然像只做错事的大狗一样低头垂手,就等着批评。卡卡心里好受了一些,抬手想要摸摸他的脖子安慰安慰,却没曾想牵扯到痛处,“呲”地喊出声来。
“卡卡你别动,趴在床上!”c罗手一摆,牢牢地把卡卡按住,自己也一跃侧躺上床,看犯人一样看着卡卡。两人大眼瞪大眼地对视一阵,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拿起来一看,是舍甫琴科。
一晚上把卡卡从头吃到脚的c罗此刻分外大度,食指在唇前一拉,示意自己会噤声。舍甫琴科同样看到了米兰体育报上的消息,连忙打电话过来安慰。卡卡坚持是因为性格不合,对舍瓦的关心很是感动,顺便还说:“今天的训练,我想请个假……”
“当然,我明白。你放心,我会告诉先生的。”乌克兰人表示都包在他身上,让卡卡好好休息,调整心情。卡卡挂掉电话后还颇感愧疚,可同性相恋的事情就是如此敏感,就是最好的朋友,同属一个球队也难以开口。
c罗伸手轻抚着他头上的呆毛,说:“我看队友们都对你很关心,你说得对,你有一群值得结交的好队友。”
卡卡听他这么说,也打起精神来,“嗯,总有能够告诉他们的一天。”无论足坛对这样的事有多么不能接受,卡卡坚信,有朝一日总会找到祝福他们的朋友。
而在小两口腻腻歪歪地享受“事后日”的满足时,由舍甫琴科带来的请假消息成功把米兰全队的思路引入“卡卡被未婚妻甩掉,悲痛欲绝无心训练”的道上,脑洞可谓是一波一波的散发着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