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吧。&rdo;
叶淼把鱼竿架在了一边,两人从野餐篮子里取出了垫布,铺在了平台上,又依次把三文治、鸡翅包饭等食物摆设在餐碟上。弄到最后却发现忘记带饮料了。
贝利尔主动道:&ldo;马路对面有自动售卖机,我去买喝的。你要什么?&rdo;
&ldo;橙汁,谢谢啦。&rdo;
目送着贝利尔走远后,叶淼继续摆放食物,余光忽然看到有个人走近了。抬头一看,是那对一起在钓鱼的父子中的儿子。
六岁左右的外国小男孩顶着一头蓬松的暗金色卷发,面上点缀着雀斑,好奇地望着她:&ldo;姐姐。你们是新搬来那座白色大房子的住客吗?我们就住在你们旁边,看到你们出来了。&rdo;
原来这对父子是贝利尔家的邻居?是因为看到她这个陌生面孔,所以才来问的吧。
叶淼微笑解释道:&ldo;刚才和我一起的那个哥哥一直住在那里,我只是来他家作客的客人。&rdo;
小男孩有点迷惑,挠了挠头:&ldo;刚才的漂亮哥哥一直住在那里么?我怎么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我记得住在里面的是一个绿色眼睛黑色头发,喜欢骑摩托车的胖哥哥……圣诞节的时候我还见过他几次呢。&rdo;
叶淼愣了愣,心中掠过了一片疑云。
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逻辑,耐心道:&ldo;因为那个哥哥一直在离家很远的其它城市上学,很久才回来一次,所以你以前没注意到他也很正常。&rdo;
至于他说的绿色眼睛、黑色头发的胖哥哥……估计,是这孩子把圣诞节时来做客的人,和贝利尔家弄混成一家人了吧。
&ldo;唔……原来是这样。&rdo;小男孩似乎被她说服了,看了一眼她的鱼竿:&ldo;姐姐你在钓鱼?&rdo;
叶淼干笑着点头。
&ldo;不要灰心,很快就会有鱼上钩的了。&rdo;
小男孩安慰完她,就被自己的爸爸叫走了。
他走后没多久,水里突然有了动静。叶淼一惊,立即回收鱼线,竟真的有鱼了!这会儿再看水里,刚才连鬼影也没有的浅水里,居然重新出现了穿梭游动的鱼……
仿佛是刚才躲得远远的鱼又回来了。
刚把那尾活蹦乱跳的小白鱼扔进水桶里,贝利尔就买完橙汁回来了。他看了那小男孩的方向一眼:&ldo;刚才怎么了?&rdo;
&ldo;那孩子过来找我说话。你猜猜他是谁?&rdo;叶淼把吸管插进了纸盒饮料里,笑他:&ldo;他是你邻居家的小孩。一定是你太久没回来肯蒂辛了,那孩子居然跟我说他从来没见过你。&rdo;
贝利尔的红眸微微一缩,却又很快不慌不忙地绽开了一个浅笑:&ldo;那看来我以后要多回来露面了……有鱼被钓起来了?&rdo;
叶淼的注意力被他变换的话题转走了,没有再去思考小男孩的话。愉快地进行了第一次在异国的野餐后,下午她和贝利尔牵着手,步行回了家。本来就不是为了钓鱼而钓鱼的,能有一条小鱼交差,叶淼觉得已经不虚此行了。
此后的几天也都过得十分悠闲。这样的日子虽然很舒服,但习惯了大城市的节奏和忙碌的叶淼却觉得,这里只适合度假,不适合常住。
由于周六要打工,两人在周五早上便挥别了崔燕萍等人,坐小火车回到了圣蒙兰卡。
叶淼后来回想起他们从肯蒂辛回到家后的那一周,脑海里只想到了&ldo;荒淫无度&rdo;这个词。要是再来四个字,那就是&ldo;美色误人&rdo;‐‐美色指的是贝利尔。
身体上的契合与精神上的亲密是相辅相成的。作为初尝的年轻人‐‐梦里的那些经历不算,全然没有真刀实枪来得刺激。刚开荤又尝到了乐子,怎么可能不继续。
在肯蒂辛住的几天,因为木房子隔音不好,担心被听见声音。又因为长辈就在楼下,有种在他们眼皮底下做坏事的感觉,故而什么都束手束脚。回到自己家中,就再也没有了拘束,可以进行地释放自己。
将窗帘拉上,房间便昏暗成了一片无人打扰的壶中天地。床铺的吱呀声,嘶哑的呻|吟或是尖叫,神志不清时的啜泣和哀求,浴室回荡的异响,都被厚重而沉默的墙聆听了去。
此时又正值假期,除了周末打工,两人基本没有出过门。直到一周后的傍晚,终于有一道电话打过来,把叶淼拽回了现实。
电话一接听,王琦听见她沙哑的声音就吓了一跳,脱口道:&ldo;我去,你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生病了吗?&rdo;
叶淼:&ldo;……&rdo;
她不好意思说是纵欲过度,正好顺着王琦无意中递来的梯子下了台:&ldo;对啊,喉咙有点发炎。怎么了?&rdo;
王琦哼了一声:&ldo;我中午给你发微信了你也不回我,只好打电话来啦。没看出你是这种重色轻友的家伙啊,跟你的贝利尔谈恋爱后,我们就一直没聚过了吧。&rdo;
王琦这么一说,叶淼回数一下,两人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ldo;不好意思啊,大琦,我设置了后台关闭微信的时候不接受新消息。&rdo;
&ldo;好吧,原谅你了,知道你不会故意不回我信息。我明天正好放假,开车过来找你玩吧,听说你们那边开了一家麻辣火锅店……不对,你喉咙痛的话,还吃得了火锅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