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突然闪过一抹灵光。
乱世从何来?当如何结束?又该走向何处?
嵇恒端正的坐在地上,眼神难得的变得专注和凝重。
然而还没等嵇恒细想,突然一阵粗暴的搡门声,就这么凭空响起,也当场打断了他的思绪。
嵇恒眼中闪过一抹烦躁。
狱卒自不会在意这些,继续用手推搡了几下,见嵇恒看了过来,这才不冷不淡道:“嵇恒,季公子说寻了些书籍,让你过去看看。”
“没酒,不去。”嵇恒直接闭了眼。
他一将死之人,看什么书?
而且他在狱中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有酒,自会开口。
没酒,一切休谈。
狱卒脸色微沉,但也不敢真得罪。
嵇恒现在为季公子赏识,若因嵇恒得罪了季公子,实属有些不智。
嵇恒不去,他也拿嵇恒没什么办法。
嵇恒一将死之人,再怎么威胁也无用,只能道:“嵇恒,我知道你心存死志,但过去季公子没少优待你,而今季公子有求于伱,你去一趟又能怎么样呢?若是交好了季公子,没准能让你日后死的体面一些。”
嵇恒装作未闻。
抓了一把枯草盖在身上。
就这么闭着眼。
见状。
狱卒面色一黑,最终讪讪而去。
等狱卒彻底走远,四周没了声响,嵇恒才缓缓睁开眼,眼中满是惊疑和迷惑,低声道:“我刚才是想到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之间想不起来了呢?”
他皱着眉,把身子恢复成之前模样,试图回到前面的状态。
可惜没能成功。
另一边。
在嵇恒这碰壁之后,狱卒去到了胡亥牢狱,将嵇恒不从的消息,告诉给了胡亥。
胡亥眉头一皱,神色略有不满,道:“这嵇恒还真是认酒不认人。”
“算了。”
“我还是自己看吧。”
胡亥坐在案上,看着身前的几十份竹简,脸色有些发苦。
他本以为就几卷,结果竟有七十几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