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对六国贵族可是嫉恨如深。
“而六国贵族难成大事。”
旧楚贵族中,的确有不少贵族,有些分不清现状,其中尤以宋氏最为突出。
地方官员若是真有如此胆量,当年根本就不敢跟自己等人接触,更不敢借自己等人去清除异己,双方这些年互相利用,联系已经十分密切了。
范增毫不客气的驳斥了一番。
便是断定这些官员不敢把实情抖落出去。
说到这。
地方官吏就是不敢忤逆自己。
却是不由轻叹道:“不书不语唯杀人,天意何其神妙哉!”
“眼下的宋氏、唐氏,只是秦廷通缉的罪犯,又岂能去威逼官员?”
随即也是若有所思。
“但这些人却是忘了一件事。”
“一心只想逼着地方官员低头。”
他已明白范增的意思。
一念至此。
正因为此。
范增微微颔首,沉声道:“范兄你我相识多年,何必如此客气?”
他们这次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他面露惊容,不确定道:“按范兄之见,我等这次遭劫,或许跟地方官员有关?”
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过对于这位老友的话,他也没有去反驳。
项梁目光阴晴不定,他在脑海沉思片刻,却是始终没想通,为什么地方官员这次会选择出卖自己,他们难道真的想死?亦或者真就接受不了这点委屈?
项梁道:“范兄可知具体原因?”
对于范增的指责,他并不觉得有错。
范增笑而不语。
“还真以为能像过去一样,将所有事情栽赃到一些小吏身上?秦人是虎狼,他们不仅残暴,同样也深谙算计之道,又岂会真的信以为真?”
“秦廷要的是他们的命!”
“他们认为秦廷日后大有可为。”
项梁点头道:“的确有这个感觉,这次秦人动作太迅速了,仿佛知晓我等下落,大军更是直奔我等隐匿之地而来,我们虽一直有做一定防范,在外面也安排了一些斥候,但毕竟族人人数稀少,加之秦军行军速度很快,根本就难以进行逃匿。”
“他们也早就不是昔日的楚国贵族了。”
他轻叹一声,沉声道:“楚国的这些贵族,活在过去的显赫太久了,甚至有些理不清现状了,地方官员本就担惊受怕,又岂能再容忍你们这些贵族威逼?”
“就是吃定,地方官员怕死,一定会率先低头。”
“甚至不愿做任何退步。”
他不确定道:“按范兄之言,羽儿不读书,是暗合天意?”
范增哈哈一笑,不在意道:“我知晓你们对此很愤懑,但这恐才是实情,当然,地方官员究竟是如何想的,我并不敢做出准确判断,但他们这次的确动摇了。”
贵族手中有地方官员的把柄,地方官员只要不想死,就只能乖乖听从他们吩咐。
“而今天下波橘云诡、变化无常,的确难以甄别大势,项兄有此困惑,我其实能理解,眼下其实并非只有项兄困惑,只怕天下很多士人同样是万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