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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顿时一片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气声，似乎那画像是个了不得的玩意儿。但哈利一头雾水。马尔福庄园的画像？什么画像？

&ldo;那不就是说……&rdo;帕金森尖细的嗓子也压低了，哈利没法听到全部，&ldo;……不会再……马尔福庄园……总部？&rdo;

&ldo;要我说，可能更糟。&rdo;克拉布幸灾乐祸，&ldo;至少我还没听说其他画像被拿走。&rdo;

一小会儿沉默，然后几声低低的附和响起。&ldo;那可是……荣耀，&rdo;帕金森又说，带着显而易见的敬畏，&ldo;没有几个……最长……拥有。马尔福……什么，才……这样？&rdo;

哈利看了罗恩一眼，罗恩回以同样疑惑的表情。他们还想再听下去，但格拉普兰教授的声音打断了小聚会：&ldo;克拉布，高尔，你们的护树罗锅糙图画好了？&rdo;

两人赶紧窜开几步，假装一直在研究手里细长的绿色昆虫。等格拉普兰教授再次走开，哈利才压着声音问：&ldo;你想到了什么，罗恩？&rdo;

这次，罗恩回给他一个惊恐的眼神。

哈利一看，就知道他们想到了同一个方向。换成是别人，他们也许猜不出；但这事儿发生在马尔福身上，那八成和伏地魔的愤怒脱不了干系。

&ldo;是他的画像，&rdo;哈利用只有罗恩能听到的声音说，&ldo;食死徒们当然会视那种东西为荣耀。&rdo;

想到在家里挂一幅伏地魔的画像、并视为极高的荣誉，罗恩的雀斑似乎都白了。&ldo;他们怎么会那么做？&rdo;他惊恐得声音都变了一个调，&ldo;他们到底在想什么？&rdo;

哈利觉得，尝试理解食死徒的想法绝不是个好主意。&ldo;听起来不止一幅，&rdo;他研究地说，&ldo;但也没有很多……既然是荣耀的话。&rdo;

罗恩还处在惊吓之中。&ldo;不管有几幅，&rdo;他有点颤抖，&ldo;为什么神秘人要给自己画像？他还活着，不是吗？&rdo;

被这么一提醒，哈利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确实，他们看见的画像都是已经死去的人。&ldo;确实很难理解，&rdo;他同意道，&ldo;这不像他喜欢的方式……几幅画像能做什么？互相串门？传递消息？可他已经有了那个标记……&rdo;

他突然刹住了口。没错，食死徒依靠黑魔标记来传递消息；但在黑魔标记出现之前呢？是不是有另一种方式来传达黑魔王的意愿？又或者，不止传递消息，还有个人崇拜的因素？

哈利糙糙地在纸上画了几笔，又抬头去寻找德拉科&iddot;马尔福。他很快发现，马尔福挑了一个距离众人最远的位置，脸色似乎比平常更加苍白，强撑着的镇定摇摇欲坠。

他好像也听见了……

哈利顿了顿。这事儿看起来是真的。所以，他没听清的、帕金森的那句话，是不是在说，伏地魔取走了原本在马尔福庄园的画像，马尔福庄园也不再是食死徒的总部？

一整天，哈利都没听见某个声音在他脑袋里响起。他为此感到安慰，理由显而易见；但他同时也感到不虞，因为这意味着伏地魔根本没把他当成一个对等的敌人。

也许伏地魔的看轻对他来说更有利，毕竟这样黑魔头更容易不自觉地露出破绽……

直到踏入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办公室的那一刻，哈利还在思考这个。但很快，他的脑袋就完全被对乌姆里奇的愤怒占据了‐‐

那可怕的老女人竟然让他写，&ldo;我不可以撒谎！&rdo;

听起来很简单，但每次锋利的羽毛笔尖落在羊皮纸上时，它都划破哈利的手背皮肤，给他带来尖锐的疼痛。刚写出来的字迹是鲜红的，因为它没有墨水，而是用哈利的血。

哈利咬着牙，一声不吭。他能察觉到乌姆里奇正盯着他，料想对方一定想看他求饶或者屈服，而他绝不示弱。

突然间，似乎有人啧了一声，阴测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