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含坐在车内问身旁的人。白焰身子微顿,低头玩着手机,随口说:“一个路人。”郁含睨了她一眼,“白焰,你连自己都管不了了,你还管路人?”白焰听着这熟悉的话,撇了撇嘴角,“干嘛学我妈?”郁含被她逗笑,“阿姨还不同意你写小说呢。”说到这儿,白焰无奈揉了揉额头,“要她同意,这辈子都不可能。”白焰大学写小说的时候,瞒着没让她妈知道,瞒了几年终于到毕业的时候,这层纸被捅破了。白母为此大闹了一场,还好白父是支持白焰的,帮着舒缓白母的情绪,但白焰还是被勒令要去月风解约,虽然她性子软,但在这事上她出乎的强硬,抵死不从的那种。一个人拿着之前写小说的积蓄搬出了家,在外边租了个房子,没和白母说任何话,算是无声反抗。就这样母女俩僵持了一年之后,白父带着周围人劝着,白母渐渐松了口,对白焰这事睁一只闭一只眼,但她还是每天拿着这点说事。所以白焰很少回家,明明就在隔壁区,十几分钟的车程而已,但她懒得回去面对说教。“阿姨说的有些话还是挺对的。”前头驾驶座上的陆樊辰忽而出声。白焰听着这话也早已习惯了,下意识怼他,“你妈妈说的话也有道理,你怎么不听?”陆樊辰为自己辩解,“我听了啊,我妈叫我来看你,我不是来了吗?”白焰:“”郁含没憋住笑,赞许道:“可别说,你樊辰哥哥在这儿方面确实听话。”白焰瞪眼看着郁含,眼神写着“叛徒”两字。郁含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小声对她说,“我这是客观评价,别别,我还是向着你的。”白焰翻个大大的白眼给她。见她这态度,郁含轻“啧”了一声,“白焰,我刚才听着你对路人可是温声细语的啊!”“我哪有!”白焰皱眉。郁含狐疑的看着她,“该不会是什么帅哥吧?”白焰懒得理她,“是又怎么样。”郁含一听起了兴致,“有多帅,比陆樊辰还帅?”话音落下,气氛瞬时尴尬了。前头的陆樊辰透过前视镜看了一眼,笑道:“她能说帅的那应该确实是帅哥。”郁含轻咳了一声,随口答了句,“谁知道呢。”白焰不敢说话,怕尴尬的侧头看向窗外的街道。脑子里却突然把那男人和陆樊辰攀比了起来。陆樊辰说来应该算是帅的吧,从小到大,其他班的女生都喜欢谈论他,说他长得帅,成绩好,运动也好。但是白焰看了他看了二十几年,对他的长相毫无感觉。但是客观来说,陆樊辰确实长得不错。如果拿那男人和陆樊辰比……白焰歪头想了想。可还没得到答案,就被郁含打断了,“你最近是不是在连载你的新书啊?”白焰点头,眼神问她干嘛?郁含眨了眨眼,“还是悬疑题材?”白焰摇了摇头,吐出来个字,“言情。”“嗯?什么?”车子鸣笛声盖过她的声音,郁含又问了一遍。白焰清了清嗓子,然后扭头朝她耳朵,大喊。——“是你这辈子永远感受不到的言情!”郁含:“……”我滚你妈。-三人聚会结束,白焰回归她的颓废生活,吃喝玩乐,睡觉,码字的日子。在家耗了半个月后,白焰成功只写了十章的内容,她自己倒是挺嗨心的。但月风那边疯了,苗思怡这边,卒。最后的连带后果施展在了白焰这个始作俑者身上。苗思怡天天早上八点准时出现在白焰家里,逼迫她早起,每天嘴里念叨的话就是码字,码字。连着几天,白焰深刻的觉得不是苗思怡先死,就是她卒。“白音老师,如果你想活,那你就码字。”听着这毫无人道的话,白焰真的想把键盘甩到苗思怡的脸上,“有本事你来码!”苗思怡摇头,“我没本事。”白焰:“?”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苗思怡早就猜透了她的招数,倒了杯水放在白焰手边,一脸微笑,“老师,别想着激怒我,自从跟了您后,我都觉得我可以去当菩萨了。”白焰差点哭出来,“苗苗,我好痛苦。”菩·苗思怡·萨闻言,把白焰的手指放在键盘上,朝她会心一笑,“来,老师,长痛不如短痛。”“……”-无限痛苦的交稿日当天,苗思怡终于离开了白焰的家,一脸的神清气爽走出了房门。而屋内仅留下一脸苍白被掏空的白焰。白焰这架势瞧着就很像被那啥那啥之后的可怜女性,而那个苗思怡就是那个走肾不走心的邪恶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