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目视前方,简短总结:“抓住了,被关在房间里。”白焰听着这话,职业做泛,微微眯眼,“囚禁啊。”“囚禁?”程深好笑的反问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说错了。”两人走进电梯内,程深按键关门,白焰见这儿只有他们俩人,小声又问他,“那你知道那个人为什么好端端挟持人质开枪吗?”而且为什么总是提着军人这词?难道和军人有仇?程深瞥了她一眼,吐出三个词给她,“哪个人?”白焰:“???”打什么马虎眼呢?看着她生动的表情,程深也不逗她了,“你知道这个干什么?”电梯门应声打开,白焰迈步走出,没怎么注意地右脚猛地被电梯口勾住,绊了一下,程深单手及时扶住她,轻皱了下眉,“好好走路。”“不是,是这个……”白焰想反驳也不知道说什么,有些不满意的撇了撇嘴。昨夜的暴雨和那场有惊无险的枪击画面,让乘客有些胆怯,今日阳光格外的明媚,可甲板上的人员却明显少了许多,他们也是不敢轻易出门了。白焰走上甲板,看了眼昨晚自己站的中央位置,身子下意识往程深方向移动,潜意识的害怕。程深察觉到她的动作,脚步稍稍放缓,走在她身侧挡住了那甲板的方向。白焰眨巴了下眼睛,眉梢无声弯了弯。-两人走到甲板室,赵言锐那人正在和安保队长唠嗑,听见开门探头看来,朝她打了招呼,“来,白焰,过来坐。”白焰笑着朝他点了点头,移步走去。“你还怕不怕,现在没事了吧?”赵言锐小声问她。白焰道了声谢,“我没事了,就有点吓到了。”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安保队长,“你好,我是白焰。”安保队长连忙自我介绍,问了句她的身体情况,然后拿着小本子问她昨晚的事。白焰老实把昨晚的事重新讲述了一遍,队长又问几个问题后,记录完起身就走了。赵言锐在旁边听着她是因为为了之野才会被抓的,一改以往的玩笑,难得和她重申了一遍,要先以自身安全为主。白焰看着他不笑的表情,突然有种面对高中教导主任的错觉,眼神四处转着,注意到程深不见了,打断他问:“程深呢?”赵言锐一卡,“哦,他出去透透气了。”白焰扬起微笑,“我也想出去透透气。”说完,她连忙起身往外走。赵言锐看着她的背影,皱眉疑惑。现在透气还要凑双的?作者有话要说:赵言锐这单身狗,当然什么都不懂,咱深哥和焰妹还秀给你看呢!海上天气风晴不定,连同未知让人捉摸不透。邮轮平稳地行驶在海面上,乘客看着甲板上的狼藉,快步走过。昨晚娱乐区的桌椅被人群奔跑损坏,四处颠倒摆放着着,服务生正在整理,重新摆放。暴雨后的地面早已被今日的太阳蒸干,明媚的阳光投撒在游轮外起伏的海面上,折起闪亮的光点,有些刺眼。白焰走出甲板室,一眼就瞧见了甲板靠栏边的男人,他身着海蓝色的作训服,帽檐下压着,挡住了他的面容。光线有些刺眼,白焰半眯起眼,看着他。刚才赵言锐在里头说了昨晚开枪射中持枪人手腕的人。是程深。他单凭一把手枪,在雨天视野不清的情况下,准确无误的击中要害。而赵言锐也没说的是,白焰的后脑勺离那持枪人的手腕就差五厘米,如果程深当时手一偏,那子弹射中的就是她的脑袋,而不是手腕。白焰虽然没听到这话,但她完全不会忘记,昨晚她感受到那子弹扫过她头发时的毛骨悚然的触觉。她无法想象程深射击时的表情,可能因为平常见到他的样子都太随性,太无所谓,认真的样子她还真想不出来是什么样。这些象征和她认知里的军人都太不一样。死板刻薄的形象被打破,赵言锐和他倒完全是个典型的例子,打破她成规的例子。许是她看来的视线太明显,程深微微抬头看来,与她四目相对。白焰突然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眸子,眼神深邃犀利,正在想着的思绪猛地被他打断,脑子一抽,猛地想起刚才他还没告诉那持枪人为什么开枪呢?白焰皱了皱眉,迈步朝他走去,心里揣着问题走到他面前,唤了他一句,“程深,我想问你。”邮轮前头的鸣笛声,忽而响起盖过她的问话。“嗯?”程深身姿高挑,耷拉着眼皮,半靠在甲板上,有些慵懒的掀起眼,眉梢微挑,“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