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既是如此,那这秘籍就不该看,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保不定是什么邪魔歪法,扔了吧!还是练我给你的秘籍吧!&rdo;南宫明子说着就要拿走这秘籍,却被陆吾拦住了。
&ldo;咳咳,师兄,这秘籍虽然有些说不清楚,但到底是我家中之物,我不想丢弃,就算是做个念想也好,师兄放心,日后我必然半眼都不看。&rdo;
陆吾说的认真,手的动作倒也不含糊,迅速从南宫明子手中夺过秘籍好好地藏在衣襟之中,南宫明子看着他此番动作,动了动唇,似是想说什么。
&ldo;师兄,这大半夜的,你可有事?&rdo;
&ldo;我方才……&rdo;南宫明子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啧了一声,不再扭捏,索性直言道,&ldo;方才我看到郝周正往这个方向过来了,紧跟着你院中便射出一道白光,直冲九重天,可我过来一瞧,却发现郝周正根本不在此处,师弟在房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吗?&rdo;
&ldo;还有这种事?我真的不知道啊,师兄不会是看错了吧?我并未看到白光,更未看到郝上仙!&rdo;陆吾心中一紧,既然南宫明子都看到了这白光,那这天庭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呢!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一定很危险!这桩事情必然会查到自己头上来!
南宫明子拧眉沉默不语,似乎是在回想自己是否真的看错了,陆吾顿了一顿,便继续往下说:&ldo;师兄是亲眼看到上仙来了我这院中,还是只是朝这个方向走来了?&rdo;
&ldo;并未亲眼看到上仙进你院中……&rdo;南宫明子想了想,肯定地回答。
陆吾点了点头,赞同道:&ldo;我在房间内修行术法,虽然十分专心,但不至于连外面的动静都听不到的,但方才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听见,想来上仙必然去的是其他地方,这白光必然也是从其他院子里发出来的。&rdo;
南宫明子神色复杂地看了陆吾一眼,眼前的师弟,一副儒雅的模样,尤其是人畜无害的眼睛,这要是在平日里必然信了他……
但今日,南宫明子却是亲眼看着郝周正进了陆吾房中的,更是亲眼看着那白光从房中发出,随后便是一片寂静,等到他抱着一腔疑惑上前敲门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只有陆吾一个人!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南宫明子早已发觉陆吾对自己撒谎,所以他也没有对陆吾说实话,他想看看陆吾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要看看自己的小师弟究竟抱着什么目的来到此处。
倘若能知道小师弟在做什么,或许还能帮他一把,否则凭着小师弟的能力和巫咸一族在仙族的印象,只怕是不好做事。
&ldo;也许吧……可能是从其他院子发出来的,你练功也别太晚了,早点休息吧,师父常说欲速则不达,你要记住啊!&rdo;
南宫明子叮嘱了一句,临走前,仍然有些不放心地回头扫了一眼房间,试图找寻郝周正的身影,却是徒劳无功。
&ldo;我知道的师兄,师兄也早些睡。&rdo;
陆吾送走南宫明子后,却没有松一口气,而是揣着巨大的担忧坐立不安,他无法想象方才那一幕究竟有多少人看到了,但凡,但凡只要有一个看到了对自己提出质问,到时候就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只想着如何避开郝氏父子,没想到白爻造孽如此深,若是被郝善知道实情,必然没完没了地追杀自己。
陆吾心中不安,又觉心口闷慌,只觉得自己好生无用,不知不觉便将白爻送予自己的秘籍从衣襟中取出,师父说过,这是上古神仙才有资格修炼的秘籍。
&ldo;我要做的是神,是那睥睨天下苍生的神,也是那所有人都必须俯首称臣的神。&rdo;
陆吾脑海中忽然蹦进白爻这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是时不时想到白爻说过的话,尤其是神这个字,一直萦绕在自己脑中如何都不肯散去,实在是奇怪了。
陆吾低眼看着手中的秘籍,一页一页认真地翻过去,小声嘀咕:&ldo;那么这秘籍,是否是通向神祗的最快途径?&rdo;
即便最后不能通往神祗,学会这秘籍,在这三界之中已然是难有敌手,陆吾便不再犹豫,坐下来立刻开始仔细研究这上头的功法。
留给陆吾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陆吾也不敢虚度一分一秒,直到天快亮了,才匆匆抹了一把脸入睡,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外头仍旧如昨晚那样安静,仿佛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好也好在虚无门人少,竟是谁也没有发现郝周正的失踪,而那郝善是个残疾,躺在床榻上全然没有办法,只能等着别人主动去找他,却是没有爬起来去找谁。
想到这里,陆吾有些不忍心,这不是摆明了欺负残废吗?
若是无人去找郝善,只怕郝善要一连饿上几日,可即便陆吾心中再不舍,再内疚,他也不敢拿着食盒去找郝善的。
而南宫明子,一向和郝氏一族不合的南宫家族,自然更不愿意去管这些小事,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ldo;你老皱着个眉干什么?按照你所说,你师兄是有可能发现了什么的,如果你实在是不放心的话,那我杀了他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杀人,你放心,绝对不留一点痕迹!&rdo;
白爻侧卧在床榻上,脸色看上去相当不错,吃了这么多的仙丹又怎么可能气色不好呢?这些天他几乎将天庭的仙丹都盗完了,气得白芷肺都要炸了,到处找这偷仙丹的贼,却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