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曾被侄女如此要挟,沫君博脸色更是难看,如果沫君蓝在这,恐怕他就治不了这个侄女了,“那流言还能有假,世子还能故意冤枉你、毁你名声不成?”
沫诗缈笑了笑,并不搭理沫君博,一时间气氛竟是凝滞起来,老夫人看到此情形不由老眼微微一眯,“既然七丫头说自己是冤枉的,那就派人去……”
“咦,父亲也在这里?原来小七真的在这里,刚才为兄还去将军府的西厢院找你了。小七也太不小心了,女儿家的锦帕怎么能随随便便就送了人?好在小国舅爷应承了为兄,说是回头给小七证明清白,一定还小七闺誉。”
沫暮羽额头带着密密的汗水,神色中带着嗔怪。
老夫人闻言不由一愣,“有什么话赶紧说清楚,七丫头的锦帕怎么回到了承恩侯世子的手中?怎么又闹得沸沸扬扬了?”
说这话的时候,老夫人看了沫诗缈好几眼,显然是对她不信任。沫诗缈却并不在意,三人成虎曾参杀人,老夫人如今怀疑自己,也好。
沫悠云也连忙道:“是呀,二哥,你可要说清楚,刚才父亲说小七私相授受,我们还都不信呢,小七若真是做出了这等事情,置我们姐妹几人于何地?”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抬头瞧了沫悠云一样,沫诗缈眼角闪过一丝笑意,看来沫悠云这次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呢。
沫暮羽闻言缓缓道:“是这样的,今日我应了几个军中好友的邀请去喝酒,正喝着却听到隔壁的笑声,说是承恩侯世子这两日一直拿着一方锦帕说是有了意中人,他们哥几个想要撬开承恩侯世子的嘴却是无果,就请来了若初姑娘来帮忙。”
提到若初姑娘时,沫君博目光一沉,沫悠云也是神色有异,沫诗缈却是唇角微微扬起。
“原来二哥是去秦淮楼喝花酒了呢。”
“小七胡说什么,枉费二哥对你一片苦心,听到这等事情第一时间来给家中报信,你这是什么态度?”
沫悠悠登时维护起沫暮羽,赢得了其一枚赞赏的目光。
“暮羽,你继续说。”水氏却是喜出望外,她最近为了讨老夫人欢心,一心扑在了布置晨曦园上,便是连几位姨娘的事情都放在了一边,没想到沫诗缈终于出了岔子。
沫暮羽继续道:“我原本想要回来询问小七,但是小国舅爷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信口开河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便借着敬酒的名头去了隔壁,却不料那若初姑娘果然套出了小国舅爷的话,说那一方帕子是几日前相府里的一位小姐赠与的,当做是定情的信物。”
“小七的锦帕不也是说几日前才遗失的吗?”沫悠云一脸惊讶,显然是惊诧这其中的巧合。
老夫人皱了皱眉,看向沫诗缈的目光带着打量,只是却没能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一二慌张,甚至于她竟是瞧着沫诗缈的神色似乎带着嘲弄,似乎在嘲笑沫暮羽的说辞。
“若初姑娘说是要看一眼那锦帕,小国舅爷便是应了下来,若初姑娘看到却是念了一句人间有味是诗缈。诗缈,不正是小七的名字吗?”
说到这里,沫暮羽神色中带着几分恼怒,“我本来打算讨要那锦帕然后带走的,毕竟小七的锦帕放在一个外男身上多少不合适,可是小国舅爷却是看得十分重要,只是答应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再四处宣扬。”
“二哥的面子好大。”沫诗缈忽然间笑了起来,“我和小国舅爷素不相识,又岂会和他私定终身,二哥莫不是被骗了?”
“你胡说,当初长公主府,莫非小七没见到小国舅爷?”
沫诗缈转头望去,看着沫悠悠义愤填膺模样不由道:“那日男女赛舟本是分开的,我一直和柳小姐、薛小姐在一起,四姐不信的话可以去找人询问。”
“人嘴两张皮,那两人与你交好,自然会替你隐瞒的。”沫悠悠阴阳怪气道。
“四姐,不要……”沫雯菲想要劝阻,可显然没有拦下来,脸上露出淡淡的忧色。
沫诗缈闻言却并不慌张,只是看着沫悠悠笑了笑,“这样说来,我倒是觉得四姐似乎到场了似的,非要将我与小国舅爷牵扯到一起呢,却也不知是何居心?”
沫悠悠闻言登时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