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余小凤的经历,沈星瑶和墨粉都万分唏嘘,无限感慨,但是叶彩唐心如止水。这种事情她听的实在是太多了,很多人悲惨的结局,都是因为一个可怜的原因,但是没有办法,人生就是如此。还是说正事。叶彩唐道:“既然你和边延一直私下保持联系,那一定对他家的事情有一些了解。”男人嘛,呵呵,叶彩唐根本都不用过脑子,就知道边延是怎么和余小凤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和我妻子一点感情都没有了,要不是因为娘不同意,我早就休了她娶你了。你是不知道,我在家里每一刻钟都是煎熬,我是一眼都不想看见她的脸。我一直都在想办法,我一定会娶你的,我会对你负责的。余小凤目瞪口呆。好像叶彩唐当时在他们床底下一样。叶彩唐挥挥手:“不说这个,我现在问你问题,你如实回答。”余小凤眼神中有一点疑惑。叶彩唐撸了撸袖子:“你知道杜雁的两个孩子吗?”余小凤点了点头。“那这两个孩子,相继遭遇不测,你也知道?”自然知道,边延在家里过的不舒心,金屋藏娇找了个外室,当然就是为了宣泄自己的不愉快,所以在家里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都会跟余小凤诉苦。余小凤道:“我知道,边延都跟我说了。”叶彩唐道:“怎么说的,你说说看。”余小凤皱眉想道:“就是说他在家里过的很难,跟妻子关系也不好,儿子闹腾之类的,想要找个清净的地方躲一躲,说我体贴,让他觉得很放松。”“你觉得他和他母亲关系怎么样?”看起来母慈子孝的。“他母亲太厉害了,他害怕他母亲。”余小凤道:“而且我觉得,他们母子关系不好,边延一直想分家,但是不敢。说以前提过一次,他母亲说,要是谁敢提分家,就一把火把房子点了,谁也别想活。”三人都挺意外,又不意外。田婶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从打儿子的架势看,又确实是个狠人。叶彩唐突然道:“对了,你知道为什么边延姓边,他母亲叫田婶吗?”这疑问一直在她心里,总觉得很奇怪。就像是边家三个孩子的是,笼罩着层层迷雾。当一座山云雾缭绕的时候。只吹开一个角落的迷雾是没有用的,必须要将整座山的迷雾都吹散,才能一窥真相。不过余小凤摇了摇头:“挺奇怪的,我问过边延,但是他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从他记事起,别人就管他娘叫田婶,一度让他觉得自己应该姓田。”“等下……”叶彩唐突然道:“你可知边延的父亲什么时候过世的?”余小凤道:“边延说,他从未见过自己父亲。问起母亲,母亲也绝口不提,问就很生气。倒是长大后问过邻居,邻居的态度很奇怪,支支吾吾的……”叶彩唐道:“你知道多少,都说出来。”余小凤皱眉道:“我也不知道太多,但知道边延的父亲的死好像是有内情的,官府都介入了。”听起来也是十分奇怪,叶彩唐让沈星瑶接着问,自己跑去找夏樾。既然当年是报了案的,那一定有记载,就算是未破悬案也有记载。说不定衙门的衙役,还能记得一些。夏樾一听,立刻让人去顺天府调卷宗。而田婶一听夏樾要去找当年的卷宗,脸色就变了。田婶道:“大人要知道当年的事情,问我就是了,何必找那些东西。”“自然也是要问你的。”夏樾道:“正好,你夫家姓边,儿子也姓边。根据你自己说,你们夫妻并未和离,那你为何要人称呼田婶?”田婶冷着脸道:“我和边建明之所以还是夫妻,因为他出了意外,没来得及和离罢了,所以在我心里,他早就不是我丈夫了,自然不要冠夫姓。”惊天大瓜,叶彩唐道:“果然。”田婶对出轨的儿子那么严厉,一看就是曾经受过感情的伤。于是田婶说了一个普普通通,寻寻常常的红杏出墙的故事。那故事和边延的大差不差,区别只是,她丈夫边建明在外面找的女人,是个良家女子,并不知道他已有家室,那姑娘是被骗的。在知道自己被骗之后,就悲愤失踪了。田婶道:“那天夜里风大雨大,女子失踪疑似遭遇不测,一个心仪她的男人怀恨在心,找上了门,杀死边建明后逃走。我至今都记得他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后来,官府来了,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凶手,我也觉得他该死,没什么好说的。”田婶果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没多久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虽然爹是混蛋,可孩子是自己的孩子。于是生了下来,拉扯他们长大。”田婶恨道:“这两个孩子我从小教导,可惜啊,男人天性就是凉薄,还是随了他爹,做出了背叛妻子的事情来。”叶彩唐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等下。”夏樾不解:“怎么了?”叶彩唐皱眉道:“边介也背叛妻子了?”田婶这不对劲啊,明明犯错误的是边延,为什么一起骂?做娘的,两个孩子,一个不听话,难道不能更承托出另一个听话吗?田婶虽然没说话,但显然是默认了。我去,这难道真的是遗传问题?众人都惊呆了,夏樾吩咐:“去把边介找来。”人命当前,这可是不能瞒着了。如果边介对张如梦的感情出现问题的话,那么他就会成为边吉祥死亡的加班丧心病狂旁人都还没动,张如山二话不说就上去了。“拿出来。”张如山伸出了蒲扇大的巴掌,那巴掌感觉只要一下子,就能把边介的头打掉。边介就没有哥哥那么硬气了,他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白色一块手帕,上面没有名字,但是绣着一对鸳鸯。张如山一把将手帕抢过来,上上下下的看了看,不过看那表情,没看明白。田婶将手帕拿过去看了看,笃定道:“这不是如梦绣的。”每个人的笔迹都不一样,每个人的绣法也不一样,老手一眼就能看出来。而这个年代的女子,大多是会刺绣的,这是一项基本技能,家境越好的女子,刺绣越好。当然叶彩唐不包括在内,她只是个粗枝大叶,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懂的村妇罢了。虽然不知道是哪家的,但田婶说不是张如梦绣的,那一定不是张如梦绣的。她总不至于冤枉自己的儿子。张如山简直要气疯,他指了指边介,拳头捏的嘎嘎响。张如山道:“大人,我要是打死他,算是为民除害吗?可以不偿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