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泽看时机正好,从侍者手中拿了一杯红酒便走了过来。
“哎!天泽快过来。”总理夫人笑着对总理说:“早听下人说,他人来了,可也没见着。”
“天泽,你怎么来京了?老爷子呢?”总理笑着装傻,没想到这当口张天泽会来上京,他这一步,相比南方政府众人也糊里糊涂。
余下人不明所以,也跟着看了过来,只见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神态自若的走近。他有着别人不可忽视的气势,似带着满身肃杀之气,但这肃杀之气却一闪而逝,令人恍然错觉。
大家在心里猜测,这又是个什么人物?上京地块似没见过……
邱铨皱着眉头看着张天泽,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奇怪,怎么想不起来了?
罗亮却觉得这男子身上似有匪气,绝对是个玩枪弄刀的主。他做警察许久,直觉一向准确,他不禁暗暗观察起来。
“这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可能不认识。”总理夫人笑着说。
“举手之劳,倒劳夫人挂记在心。”张天泽笑了笑。
“你救了凤仪就是救了我,怎么能是小事?”总理笑着说。
“总理一心为民造福,我等做点解您后顾之忧的事,本是理所应当”。张天泽状似无意看着罗亮说:“这位便是在上京警察局任职的罗公子吧?”
罗亮和他父亲对视一眼,“张先生认识我?”
“耳闻罗公子断案如神,今日有缘得见,当敬公子一杯。”张泽天看着他说。
“不敢当,大家缪赞!”罗亮微微低头颔首,以杯碰杯,高门公子的矜持立现。
邱铨动了下眼睛看了看罗亮。
张天泽喝完酒,笑着说。“说起来,罗公子和邱部长还挺有缘分,西海会所枪击案,听说现在由罗公子负责。”
众人脸色各异,这张天泽怎么回事,好好的竟然说西海会所枪击案?只有总理一人了然,这唐棠和张天泽在金海市原有旧情,他此行就是为她而来。九爷一生杀伐决断,当年仇家绑了他妻子儿女,他都能面不改色,没想到老了却培养了一个情痴?!真是让人不得不惊讶。
邱铨笑着说:“那我要敬罗公子一杯,希望你能将杀我儿的罪魁祸首揪出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邱部长放心,天网恢恢,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欺瞒一个坏人。”罗亮笑着打了个太极。
张天泽笑了笑又说道:“我倒是对此案极感兴趣,听说这开枪的女犯在牢里畏罪自杀了。”
罗亮有心探查女犯家人失踪一事,便配合说:“正是。今早验尸官已证实。”
“看来这犯罪之人也知道自己错了,杀错人,枉害无辜,所以羞愤自杀。”张天泽垂了垂眼,看了看邱铨。
罗亮看到邱铨眼里狠厉一闪而过。
总理夫人见众人脸色各异,娇笑着说:“你们实不该在此提邱部长的伤心事,当罚。”她扬手叫来侍者,递给罗亮和张天泽。
张天泽喝完酒笑着说:“夫人不知,我本不想提此事,奈何我机缘下得了一件东西。我虽是混帮派的,却也信因果循环,想来是老天看我坏事做多,让我做做善事。我不敢违了他老人家的意思,只好跑您这里讨罚。”
张天泽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罗亮抬眼瞧了瞧他,这人看着面容严肃,没想到性格却很圆滑。
邱铨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男人竟是帮派人士,那必定三教九流的消息及广。莫非他知道什么?还打着老天的旗号,糊弄鬼呢!
张天泽拿出藏在口袋里的相片递给总理。
总理混迹多年,心思自是玲珑剔透,他接过照片,拿在手里端详,“这人一上了年纪,眼神便要不够用,这似乎是谁的日常手札。你们来看看。”
罗亮和邱铨看着递在他们中间的证据。心中思量看来总理对这事的态度是中立,不过这是否是表面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