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猛的加快,她慌忙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不是说能见到凌白吗?
难道还是像以前一样,只是帮了她却不现身?
江楼月暗自轻笑,不简单啊,竟会隐身之术,幸好她现在有大妖的实力,想让他显形不难,抬手朝着身前某处虚空抓去,一只手臂显形,接着如波纹漾开,推进到肩、脖子、头、身体、腿。
说时迟那时快,江楼月瞬息将身体交还给了鹤婉恣。
少年在她将要落水之际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却没想到这次被抓住小臂无故显形,四目相对,清眸里的讶异一闪即逝,接着便是愤怒和委屈。
时隔七年,鹤婉恣终于看清了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身影,没想到比她想象中还要好看。
锦衣雪华,青丝柔顺,眉目如画,唇色如樱,比琉璃玉还要美。
她清晰记得孩童时,他黏腻在身边软软清甜叫的那一声声姐姐,回荡在耳边,从来没忘过。
眼眶发热泛红,没见之前对他的不告而别生气难受,想着见面了一定要骂骂他。可真见了,鹤婉恣发现自己还是没变,只要是他,无论做什么都能去包容。
江楼月见他们揽着腰四目相对,激动不已,这眼神这气氛,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羡慕的狗叫。
凌白手臂一抬,旋身将人扶稳,垂下眉眼转身欲走。
江楼月见鹤婉恣还陷在情绪里呆愣着,怒其不争,只能亲自出马,再次拿回身体的掌控,抢在凌白面前快步离去,不过走时还不忘从怀里掏出贴身手帕,做不经意状的掉在凌白面前。
见鹤婉恣连句致谢和问话都没有,跑得比他还快,凌白蹙眉,俯身捡起帕子,在看清上面的刺绣后撇了撇嘴,嘴歪眼斜。
没想到居然是这等品位。
江楼月一鼓作气头也不回,只在转角处飞快瞥了一眼,见凌白果然捧着扔下的帕子久久不动,她更是确信达到了想要的效果。
鹤婉恣这时才回过神来,急了,“闹这一出好不容易见到他了,这就走?”
江楼月脚步不停,“时隔多年真正意义上的初次碰面,你不能太过主动,这回我们见到他是确认猜想,再观察他的态度,最后留下一手,勾起他的念想。”
“你说的,我不太明白。”鹤婉恣虽然没听懂,但觉着还挺有道理的,若换做她来,恐怕只会涨红着脸昏头昏脑一团乱,哪还能想这般多。
“我们通过谈话,猜想出凌白一直在暗处保护你,所以要先见到他来确认。”江楼月耐心解释着,“他不告而别由明转暗,当年没给你理由,现在自然也不会说,我们只能观察他的态度,他看你的眼神有愤怒和委屈,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才选择避而不见?”
鹤婉恣仔细回想,摇头道:“我怎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他有要求我都想满足,是打心眼里的疼惜。”
这点倒是毋庸置疑,鹤婉恣的确被凌白吃得死死的。
“来日方长,多见几次,总能弄明白。方才他显出身形后不愿多留,我们就要比他更洒脱,引出他心里那分不畅来,最关键的,就是不经意的给他留下贴身物件。”江楼月促狭的笑,“他肯定会当宝贝一样收藏着,只要看到那帕子,就会想到你,那还不是越看越想,越想越看,能沉不住气是最好。”
鹤婉恣茫然,“什么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