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押司,弓箭乃是违禁物品,李家怎么会有三四十张?”等到李元宝那群人走后,武大郎铁青着脸问道。
“大人,当时贼人破城之后衙门都被劫掠了,半点物质都没剩下,那些弓箭可能就在当时流落到了李家手里。”周押司摸着额头的冷汗道。不怪新来的县令大人发火,要是换成自己在上任的第一天在辖地被人用弓箭指着脑袋威胁,自己只会更不堪。
“算了,你们退下吧。”一屁股烂账,武大郎也不知该找谁发火,屏退左右衙役,只剩下梁山下来的一伙人。
“大家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武大郎对着众人问道。
“大郎哥哥,我们初来乍到,此时还需从长计议。”神算子蒋敬摸着胡子道。
“蒋唠叨,可是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也没有粮食支撑。”武大郎皱着眉头道。
“非也非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至于粮食倒也小事,我们之中可是有人擅长解决此事。”蒋敬眯着眼睛笑道,把握十足。
“是谁啊,大郎叔叔?”高心兰左右都猜不到,眨着大眼睛向武大郎问道。
“时迁小贼怎么不在?”裴宣一想便知道蒋敬说的是时迁,但做官时最不起鸡鸣狗胆之辈,即使知道了时迁的作用,但语气依然不善。
“时迁兄弟出去打探李家的情况了,酉时应该回来。”武大郎回道。
“也好。”
“这些该死的混蛋,竟敢拿弓箭对着本大爷,总有一天要你们好。”时迁掉在李家众人的身后腹诽道,心里恨得直痒痒。
跟随了一刻钟,时迁穿过无数的路口和破旧房屋,总算来到了李府。红漆的木门、奢华的装饰、拥挤的人群,再对比一下破败的县衙,时迁感觉真不是个味,自己好歹混上了个官兵,竟连人家下人的待遇都比不了。
“饭桶,你们这全饭桶。”时迁趁着无人溜上了房梁,轻松在横梁上翻滚跳跃、灵活无比,刚摸到最大的建筑物时却被这么一骂声吸引,听语气就应该是大堂上嚣张无比的胖子李元宝。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得了。”一个女声在边上劝慰道。
时迁询着声音往里面房屋的横梁爬去,只见两人正在书房里,李元宝正坐在椅子上生着怒气,时不时的拍打桌子,偶尔更是拿起花瓶乱砸。边上的夫人不时的替李元宝抚着胸膛,想平息他的怒火。
“还不是你那没出息的宝贝儿子,想杀人都不会,一开始便拿几十张弓弩射死新来的县令就行了。可县令没事,自己却被对方抓了,要知道我们李家五代单传就靠他这一棵独苗,如果他死了我怎么去面对死去的列祖列宗。”李元宝又一次气呼呼的拍打桌子道。
“老爷,你可得救救宝儿,我就这么一个骨肉。”夫人哭诉道。
“你不想救我还得救呢,我可不能眼睁睁的他送死,三日后便踏破衙门,宰了县令。”李元宝果断道。
“老爷,谋反可是大罪,须得三思。”妇人被李元宝的话吓了一跳。
“我们只是杀官而已,哪里称的上谋反,何况整个鄄城都是我的地盘,那县令死了都没人会注意。”李元宝不屑道。
“老爷有主意就好,我这妇道人家也不懂这事。老爷稍等,我去通知厨房让他们住些东西给老爷降降火气。”妇人见李元宝有了决定,也不再说话,出去叫人去了。
“厨房,好主意,大郎哥哥给我的东西正好派上用场,让我一人独挑李家庄,他人谁还不起我。”时迁想到,没想到这事将能让自己大出风头,忙尾随妇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