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人听着,还不速速开门投降。(百度搜索:,看小说最快更新)”
来到蓬莱县城门下,海寇中一个大嗓门迫不及待的上前喊道。
“尔等贼寇,不思报效国家,整日烧杀抢掠、胡作非为,真是枉为人子,今日还想我等开门投降,真是白日做梦。”
城墙上当然也有人回应,不然岂不是平白落了自家士气,同时还能狠狠地一出心中恶气。
“哼,你们还以为当初病尉迟孙大人带领你们之时,战力骁勇,锐不可当。如今不过是些软脚虾,还敢大言不惭,限你们一个时辰之内开城投降,否则别怪我等心狠手辣。”
当海寇的可都是些脑袋挂在腰间、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以前有病尉迟孙立镇守他们是不敢胡来,可现在病尉迟就在自己阵营中,管他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
海寇的这一句话顿时让城墙上的官兵们鸦雀无声。是啊,自从病尉迟孙立孙大人走了换了登州兵马提辖之后,校场便从来不再有人练兵,还经常无缘无故的将人赶走,吃空饷吃的厉害,明明五千人硬是只剩下三千人。否则凭五千人马守城还用害怕三千海寇,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扔下这句话,海寇们便大摇大摆的在离城门三百米处的地方生火做饭,一点都不将登州蓬莱县的官兵们放在眼里,反倒更希望借此引他们出城。
别以为海寇们不知进退,就这么大张旗鼓的生火做饭会直接被官兵们打个措手不及。这里是山东不是北方,没有多少马匹更别说骑兵,别小看区区三百米,官兵们即便冲杀过来也足够海寇们反应结阵,再加上蓬莱县里面那个胆小如鼠的兵马提辖,借他雄心豹子胆都没用。()
登州蓬莱县城里,登州知府愁眉不展的瘫坐在椅子上,边上的官员都无精打采好像死了爹娘一般,最不济的便是新任的兵马提辖,此时虽然还站在衙门里,但两条腿明显抖得不成样子,裤腿上还带着不少水渍。
“哎,悔不该当初,都是毛太公那厮惹的祸,若不气走孙立,哪还轮得到城外那些逆贼嚣张。”
见大堂里寂静无声还有新任的兵马提辖竟当众吓尿了裤子,过了半响知府才浑身无力的叹道。自己当初是怎么鬼迷心窍,为了毛太公那一些芝麻绿豆大的好处还有想将自己这不争气的妻舅安排上位,硬生生的耍了手段借机赶走了孙提辖,真是现世现报。
“知府大人,要不我等飞鸽传书赦免孙立劫牢一事,命他重回登州接任登州兵马提辖一职。只要他一回来,海寇们必定闻风而逃。”
一听知府大人提起孙立,下面的官员立刻想起了让海寇闻风丧胆的人物,只要有他在,登州之围便迎刃而解,不少官员便七嘴八舌建议道。
“不可,万万不可。孙立劫牢乃是大不赦之罪,朝廷重犯岂可为官。”
兵马提辖周密可不傻,虽然怕得要死但只要孙立回来自己这兵马提辖就被夺权了,好不容易才然姐夫给自己坐上了这位置才耀武扬威收刮金银才没几天,真的被免职了自己以后还能干嘛,所以说就算死也不能让孙立那厮回来。
“章大人,话说孙立如今身在梁山落草为寇,本知府虽有意让他官复原职,但却不知他是否愿意回来?”
知府大人直接将自己妻舅周密的话无视掉,直接对着刚才出言的章大人问道。毕竟章大人所言极是,想起往日孙立孙提辖人兵马提辖一职之时,只有他率兵整日征讨海寇,哪有海寇敢明目张胆来攻打城池的,可如今蓬莱县城已经受到攻城不下三次了,自己又不能将此事上报,否则丢脸事小以后升官就难了。
“大人放心,连贼首宋江都一心诏安去北线抵抗大辽,何况连天罡都未能排进的孙立。只要大人书信一封,想必孙立必定对大人感恩报德,连夜回程。”
章大人连忙接话道,宋江为了一个区区武官职位便直接下令解散了梁山,带着众兄弟去前面打生打死,这在其他官员看来,梁山众人都是些官迷。至于为什么有人会回梁山继续作乱,正所谓修桥补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必定是嫌官职太小,打算作乱一番后显示出自己的价值在诏安。
“言之有理,但孙立远在梁山,即便快马加鞭披星戴月亦要三天,这三日我等如何是好?”
“大人莫急,一个字,骗。只要谎称孙立已在城内,找一身材相似之人假扮孙立往城墙上一站,凭借他往日威名,海寇必定有所忌惮不敢攻城。哪怕等到三日后计谋便识破,真孙立已经在城内,大开城门冲杀一番,海寇必定不战自溃。”
章大人打仗不行,但做官的都是贼精贼精的人,坑蒙拐骗哪样不行,眼珠一转便计上心头。
“妙计,果然妙计。诸位,依计行事,本官绝不虚言,此战胜利之后必定为大伙请功。”
知府大人顿时眼开言笑,跟刚才软成一团乱泥完全是天差地别,仿佛刚才根本不是他一般。
城外众海寇吃饱喝足,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正整顿队伍打算狠狠攻城给那不长眼的知府大人看看,谁想到城墙上突然多了一个身着皂袍、手持铁鞭、脸色蜡黄的高大汉子,正恶狠狠的对着城下大声咆哮道:“尔等乌合之众,竟敢欺某不在为非作歹,今日必要斩下尔等狗头。”
“哇,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随着城墙上的病尉迟大声咆哮,下面的贼寇不自觉的笑出了声,越笑越大声,听得县城里面的官兵都莫名其妙。怎么年逾不见,难道海寇们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孙提辖都不怕了。
“尔乃何人,装神弄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竟敢假扮吾孙立,不说出一二三来,今日必斩你首级。”
海寇中慢慢分开一条道来,病尉迟身着皂袍、手持铁鞭,骑着一匹黑得发亮的乌骓马,面无表情的对着城墙上的假尉迟冷声喝道。
“这。。。。?”
城墙上的官兵们都呆了,为什么有两个孙大人,一样的皂袍、一样的铁鞭,只是城墙下的孙大人多了一匹乌骓马,正是当初大伙跟随的乌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