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华筝所说的两件事都有些言之尚早。
工作是有,公司却如吊在悬崖边,随时都会坠入深渊,连带着她一起。所以,现如今要先让公司搬离悬崖边缘才行。
婚姻呢,也有,却没有说何日何时。和詹艋琛的见面不能太频繁。可难道真的到拖到下个月?
为夜长梦多,她还是早点‘上门’吧。
让他帮个忙,解决下燃眉之急总是可以的吧。
不然又为何要与他结婚呢?还不是为了这座宅子。
和王忆说得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是的,她还学会了掩藏事实。
或许那悼念的老太太确实有,知道她是詹艋琛的奶奶却是在之后。华筝在想,这桩婚事的撮合到底是不是他奶奶导致的呢?
她见不到那位老太太。自然只能靠猜测。
总感觉脑袋里有一团乱麻,抽不出一根线头来。
看着时间出门上班。
被王忆叫住:“你怎么不开车啊?”
“不了。那太高调了。刚去公司的新人容易引出话题,谁知我们家明明很穷。”华筝调皮道。
“这样?放在家里不开也不好。”
“平时开开就行了。而且这是我十八岁阿姨给买的礼物,舍不得嘛!”阿姨居然拿她自己攒下来的钱给自己买车,这是奢侈品。
她接受阿姨的疼爱,却更心疼她。
“那你就供着吧!”
这次华筝算是将狗鼻子扣在脸上了,一进公司门就嗅到不对劲,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乌云密布的。
好似随时都能下点雨下来。
而且个个没事做的样子。
华筝走过去:“怎么了?”
编辑部冷姝说:“这期的杂志出版不了了,手上的活也不知道该不该进行下去。”
公司的危难都是齐心协力的大家悉知的事。华筝朝紧闭的主编办公室看了眼:“还是没有压制下来么?”
主编的未雨绸缪还是有必要的。但是二十四小时还不到呢,这雨来得也太快了。
“印刷厂直接开门见山,谢绝合作。”
“所有的?”华筝问。
“所有的。这可比拉广告还要困难。”冷姝的脑袋往主编办公室方向昂了昂,“进去后就没有出来。”
这不是以强欺弱么?
华筝内心愤愤,詹艋琛也太欺人太甚了,真要给人赶尽杀绝才舒坦啊。
两个小时后,主编出现在大家面前,双手一击:“开会!”
包括编辑广告一起就七八个人,齐聚一室,会议内容让人觉得凝重。
华筝也在内。她觉得如果搞不好就真的解散了。
周毕华说:“有什么想法,或者办法都可以说出来。”
“现在就算编辑更多风花雪月的文字,拉再多广告都没有用,关键问题不在这里,打压我们的只有一个人。”冷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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