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褐色的深眸在严冷的本质表情下显得暗沉不可测,倒映着橱窗内华筝和林一凡的谈笑神态。
“你说,让华筝如此放肆,是不是我的过错?”詹艋琛望着窗外。
车内另外一个人就是陈冲。
“总裁没有错。”陈冲说。
詹艋琛看了一分钟不到,便吩咐:“走。”
拒绝了林一凡共度晚餐的邀请,华筝离开服装店去了别处,怕再碰到什么熟人,穿了匆匆而走。
换了模样的她,有恃无恐地进入詹家。
本来因为荆淑棉事件华筝是不想去詹家另一边打招呼的。最终过去也是因为老太太的关系。就算不是为了眼下她是詹艋琛妻子的身份,在爷爷辈分上那也算是相熟的人了,不需要弄得那么尴尬。
而且打声招呼又不会死人。
不想和荆淑棉有过多的接触。可华筝打完招呼出来后荆淑棉也跟了过来。华筝很想问她上次为什么要胡说八道的事。
不过好歹她也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倒是很想知道荆淑棉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没有话要讲?”荆淑棉讽刺地一笑。
“大嫂怀着孩子,还是安心养胎吧。不然一不小心摔了,可不好。”华筝不甘示弱。
“你这是诅咒我么?”荆淑棉嘴角的冷笑都没有了。
“怎么会?至少孩子是无辜的。不过大嫂居然会拿孩子来开玩笑却是让我惊讶的。”
“华筝,你真的以为自己是詹家太太么?我告诉你,詹家,只会有我这一个詹太太。”荆淑棉说完,扶着冷风而去。
华筝目视那离去的背影,心想,不是只有你这一个詹太太,而是不想有人靠近詹艋琛才对。
詹艋琛没有回家用晚餐,华筝一个人乐得自在。不过因为有事儿想拜托詹艋琛,她并没有即刻回房间。
一直等到詹艋琛回家。
倒真像个拥有三从四德的妻子。
詹艋琛走进客厅,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身着黑色衬衫下的身段挺拔结实。他瞥了眼站起身的华筝,一言不发。
华筝殷勤地跑过去接过詹艋琛想扔一边的西装,仔细地放好。
詹艋琛坐在沙发上,蹙眉扯松领带,放松身体。
“您用过晚餐没有?”华筝问。
“有什么事直接说。”有如在暗夜滑过的低沉,又那么震动人心。
“就是我摊上大事儿了。”
“……”詹艋琛深邃的黑褐色双眸望着她。
“上次是我冤枉了你。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是莫尼将我打晕送到你*上的。现在又来威胁我,让我来为她求情。不然我是你*的事恐怕要见诸报端了。”
“*?”詹艋琛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有嚼劲,在他那薄唇间逗留了下。
“要不,你就别封杀她了。她也怪可怜的。”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不过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
“我今天看到你在服装店买衣服。”詹艋琛突然话题一下子转开。
华筝愣了下,点头:“是啊。”
为什么心里有种不安?这种不安是谁给的?
“还有一个男的。你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好。”詹艋琛又说。
华筝这次的感受更清晰,不安的毛骨悚然,虽然詹艋琛是很平静地犹如阐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那是我同事,刚巧碰上的,他在那里等他姐姐下班。”华筝如实说。
她内心揣想詹艋琛问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他不会是觉得她有*的意图而不悦吧?这不太可能,当初结婚的时候他说过可以异兴交往。
既如此,他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华筝理不清。
“不妨来说说我看到时的感受。我居然有种想要让那个男人消失的念头。你说奇不奇怪?”詹艋琛波澜不惊的言语,却有如夺人性命的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