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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我想是的。&rdo;

&ldo;你还知道些别的什么吗?&rdo;

那个中年男子想了想，说：&ldo;依我看，这个人肯定是被谋杀的。&rdo;

艾略特什么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艾略特又向他说道：&ldo;回到你的车那边去吧。&rdo;

那名中年男子不甘心地问道：&ldo;记者们一会儿能来吗?&rdo;

艾略特语气冷淡地答道：&ldo;他们迟早会来的。&rdo;

那个中年男子很不情愿地走回到他的汽车那边。

艾略特走到我的身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ldo;又是一个喜欢四处打听流血新闻的家伙。&rdo;

艾略特很少使用带有强烈讥讽意味的言词。

随后，他看了看我，说道：&ldo;过来，内森，看一看泰德。&rdo;

我敷衍说：&ldo;我见过死尸的。&rdo;

艾略特坚持道：&ldo;我知道你以前见过死尸，过来吧。&rdo;

我跟着文略特又走到了尸体的旁边。这一次，艾略特把尸体翻了过来，向我指了指尸体上面的腰带，那上面镶满了钻石和绿宝石。

艾略特问道：&ldo;你以前见过这样的东西吗?&rdo;

&ldo;见过。在杰克&iddot;林格尔被暗杀那天，他也带着一条这样的腰带。&rdo;

艾略特点了点头，说道：&ldo;卡朋曾经给过不止一个手下这样的腰带。&rdo;

我冷笑了一下，接道：&ldo;他们中也不止一个得到了泰德这样的下场。&rdo;

艾略特十分谨慎地说道：&ldo;也包括杰克&iddot;林格尔?&rdo;

我点点头，&ldo;是的，也包括林格尔。&rdo;

艾略特从来不和我正面谈及杰克&iddot;林格尔一案。不过我知道自从他认识我的那一天起，他就很想了解这件事情的真相。可是，出于对我的尊重，他始终没有向我问过这件事，由此也奠定了我们之间深厚友谊的基础。从另一角度说，没有林格尔一案，我就不可能被升职，也就不可能成为便衣警探，自然也就成不了艾略特的朋友了。

艾略特又说：&ldo;你可以把它看成是卡朋的安排。&rdo;

我皱了皱眉，问道：&ldo;这话怎么讲，艾略特?&rdo;

艾略特像座雕像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低头注视着纽伯利的尸体，不动声色地说道：&ldo;我只是在想，在某一个清早，泰德和他的老板巴格斯&iddot;摩伦在去参加帮派集会的途中耽搁了一下。当他们到达的时候，泰德把车停到了车库的前面，然后他们三个人‐‐他、巴格斯、威利&iddot;马克斯进到了另外的一家咖啡馆里，因为他们已经事先得到了消息，警察会在那一天进行大搜捕。我想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天?对吧，内特。&rdo;

我点点头，是的。

那是一九二九年的二月十四日，一个情人节的早上。

我俯下身，翻过了纽伯利的尸体，仔细看了看。尸体已经血肉模糊了，很难看出他本来的模样。我想在纽伯利临死之前一定用手抓住了那支正对着他的手枪，因为有一颗子弹正好穿透了他的手掌。也许是同样的那颗子弹又穿透了他的左耳。就在这颗子弹进入他脑袋的时候，最为致命的一颗子弹射入了他的后脑之中。在他身体的其他部分也有很多处枪伤。在纽伯利被射杀之后，凶手把他扔到了沙丘中间，然后又把他身上所有的衣兜都翻了出来，制造出一种谋财害命的假象。

艾略特仔细查看一下地上的车胎痕迹。在研究了几分钟之后，对我说道：&ldo;凶手的汽车是从西面开过来的，他们把尸体扔在了这里，然后掉转了车头，又按原来的路线返回了。&rdo;

我又退到离尸体较远的地方，指着尸体问道：&ldo;他一定在这附近有一所房子，是不是?也许是一所避暑别墅?&rdo;

艾略特点点头，说：&ldo;在巴斯湖一带，他们很可能是在那里杀了他。&rdo;

大约在昨天夜里两点钟左右，纽伯利的律师在他的一名亲信的催促下，给芝加哥警察局打来电话，寻问警方是否拘捕了他的那名身为黑社会分子的主顾泰德&iddot;纽伯利，不过没有得到任何答复。于是他又往艾略特的家里打了电话，询问是否是联邦调查局拘捕了泰德，艾略特让他安心回去睡觉。

今天一清早，艾略特和侦探长都正式通知了他，纽伯利并没有被拘捕。与此同时，印第安那方面传来消息，说是发现了一个与纽伯利体貌特征十分相近的死尸。

过了没有多久，警长在附近的农舍里打完电话回来了。就在这时，一辆深蓝色的卡迪拉克轿车也向这边开了过来。

卡迪拉克车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男子走下了车。他穿着蓝色的细条纹套装，在领带上别着一个钻石镶嵌的领带夹。他就是泰德&iddot;纽伯利的律师。

在他向着沟里的尸体走过来的时候，艾略特向他打着招呼：&ldo;你好，艾比。&rdo;

他压根就没有理睬艾略特的问候，紧紧地盯着沟里的尸体，像是在问已经死去的泰德&iddot;纽伯利：&ldo;地方警察在哪里?&rdo;

站在道路一侧的警长大声喊道;&ldo;我在这儿，先生。&rdo;

律师向他走了过去，面无表情地对着警长说道：&ldo;死者就是泰德&iddot;纽伯利。你们打算把他送到哪儿去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