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下来,祜非站在那里,看着满眼的树,耳边只剩下林中鸟叫。
什么怪人?祜非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好似梦一般,瞬间无踪无影。
她感觉离开山洞已太久,急忙转到山崖那一面,往山洞走。
师比见她回来,有点生气,她刚想解释,三舅和三哥就回来了,他们说刚才以为后山有动物,追了一路,却又失去了踪迹,现在觉得好像是山妖来过了。
师比听了这话,急忙又对着他在洞壁上画的图画拜了几下,叽里咕噜地念叨咒语。
三舅说他们在对面山下有过夜的棚子,可以下去休息。于是大家收拾好祭拜物品,出了山洞。
咦?这是什么?祜非三哥看着地上说。
在洞口的地上,摆着一只死兔子和一串果子。那兔子还有体温,果子又大又熟,用竹枝穿成一串,摆放在兔子身边。三舅三哥连忙四处寻看。祜非却暗自想起刚才遇到的那个人,不知要不要告诉师比。
什么也没有。三哥回来,拎起那兔子看,发现兔子的心被挖掉了。
是山妖干的!三舅惊说:山妖杀了动物,喜欢把心挖出来,埋进土里。
祜非一听,心咚咚直跳,不敢再多说什么。
下到山下棚子,大家说,师比的法力有功,山妖居然送来了食物。大家高兴地吃了饭,天色渐渐黑下来,师比决定睡一晚,明早下山。
夜晚的山林黑得可怕。远处的大山在星空下矗立着巨大而苍凉的身影。不知是什么动物,长长的嚎叫声像悲鸣一样,在山谷里悠远回荡了一夜。
那人是山妖吗?山妖不是尖牙大嘴,额头中央有血红的眼睛吗?他是送给我食物,用这种方式道歉的吗?他当时着急寻找的是什么东西?祜非满肚子的疑问,心绪不宁。
祜非隐隐期待着那人再次出现,不管他是山妖、鬼还是什么,越稀奇古怪越好。她渴望生活来点不一样的东西。但什么也没发生。
第二天一早,她跟随师比,在三舅的护送下下山了。
村子里忙成一片。为了准备可能发生的战事,男人们开始修建高高的石头房子,用来日夜看守监视远处。人们制作弓箭,累积石头,编织大网,挖地下暗室等等,为战事做准备。
两天后,打猎的队伍回来了,终于打到一只野猪。还有一些山鸡,野兔、狍子和獾子。大家在一起跳舞欢庆。美美地吃了顿新鲜肉汤。
☆、第五章和格雅初次在山上
高承潇查了资料,整个西南地区少数民族一直延伸到海南岛黎族,都有源远流长的母系走婚习俗,但保留至今的已所剩无几,摩梭人也只有60还在延续走婚制。
杜纹将这次的梦用语音发给高承潇,高承潇一一整理,记录,最感兴趣的是那个男人的长相。高承潇知道,在羌族传说中,戈基人就是斜竖眼睛,长着湿淋淋的尾巴。当尾巴干枯,就是要死了。而这种人应该不是人类学家所定义的智人,且早已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