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内灯火辉煌,亮如白昼。皇上尚未来到,整个大殿中只有司容英,孟之还有孟凡,三人默默无言,各怀心事。
司容英一脸淡然,因为心中早就有了打算,神情甚为平和,不见任何的波澜。孟之因为脸上还带着伤,伤势还未来得及处理,隐隐作痛,他隐忍着疼痛,心里却是百转千回。孟凡的态度依旧傲慢,根本不将这件事情放在眼里。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皇上从宫门走入,三人立刻叩拜,皇上走到铸金蟠龙椅前坐下,摆手示意他们平身。
皇上一眼就看见了孟之脸上的伤痕,眉头一蹙问道:“太子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孟之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他声音带着些许的委屈,双眸带着哀伤,“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身子凛然,声音也透着几丝担忧。
“启禀父皇,五弟私自经商,经营奢华场所,大肆牟取钱财,已经有百姓怨声载道,儿臣今日前去调查,结果被五弟重伤。”孟之说罢还捂着胸口,咳了几声。
“什么私自经营,什么奢华场所?”皇上也是云山雾罩不明其意。
孟凡也紧跟着跪下,他双手抱拳,委屈道:“还请皇上明察,儿臣不曾做过这些事情,一切都是太子栽赃嫁祸!”
“父皇,儿臣没有半点谎言,不信,您可以问宁阳王。”孟之急道。
皇上这才将目光落到了一语不发的司容英的身上,他知道司容英与孟之交好,他们出双入对倒也是不稀奇。
“宁阳王,你来说。”皇上然道。
“是。”司容英一拱拳上前半步,“回禀皇上,从三年前帝都的烟花柳巷就突然盖起了一间金玉堂。那金玉堂经营********,每个清倌儿想见一面就要百两银子。不但如此,那里还聘请最有名的厨子,从全国各地网罗珍贵食材,招待客人。而金玉堂每日的盈利就有两千两。现如今已有百姓怨声载道,只怕长此以往百姓就会有逆反之心。”司容英一副担忧的神情,“太子这么做也是为了我月朝江山,还请皇上体谅太子。”
“胡说!”孟凡大怒,他指着司容英和孟之说道:“父皇你不要听他们满嘴胡言乱语,儿臣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过。儿臣确实是有错,不该在给皇后娘娘守丧的时候去那种地方,可是太子也去了。他担心父皇会怪罪,硬是要陷害我!”
皇上总算是听明白了,他眼睛一眯,声音肃然,“太子,你母后尸骨未寒,你又要守丧三年,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实属不孝!”
孟之见皇上动怒,再次福身道:“父皇息怒,儿臣去那种地方确实不应该,但是儿臣也是为了月朝江山才会如此。如果被更多的人知道金玉堂是五弟经营的怕是百姓一定会怨声载道,不好控制。”
“父皇,太子血口喷人!”孟凡大吼道,“他又没有证据!”
孟之冷冷一笑,“父皇证据儿臣交给了宁阳王,还请让宁阳王呈上。”
司容英从怀里拿出一本账本,康德海跑到司容英的身边接过,呈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拿过随意翻看了两页,果然如同司容英和孟之所说的那样,这金玉堂一日的盈利就在千两白银以上,好的时候居然可以到万两。
他越看越是气愤,最后将账本狠狠的摔倒孟凡的面前,怒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孟凡不敢相信的拿起账本,当他翻看着发现这确实是自己记录的账本的时候,脸色惨白惨白的。
他额头青筋暴起,口干舌燥,“父皇,这不是真的,这,这是他们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