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站在山顶,看着脚下黑幽幽的山地,底下不时传来嗖嗖的凉风,不禁打了个冷战。“你说要是掉下去会不会摔死呀。”安安大眼睛瞪着下面一直滴溜溜的转,不知在打什么歪点子。
白龙漫不经心的给安安剥着手里的橘子。手在听到安安的话,只是稍稍停了一秒,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漫不经心但是每一次都是仔仔细细的在为安安剥桔子。安安当然没有看到,她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山下的动静。真稀奇,会不会一下飞出一条巨龙。山里的橘子,很甜。只是从来都不会有人来吃,以后更不会,因为这里又有了新的主人。“你要是愿意下去,我陪你。”一个整个的橘子完整的出现在安安的面前。
“切,我才不去呢,搞不好里面有被啃过的不好的东西。”安安嘴里塞着橘子,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很不懂情调的白龙,不过不知道是橘子太甜的,都填到了心里,还是白龙这种不辨是非的宠溺,安安心里美滋滋的。
把手中的吃生的橘子一伸手,“来,赏给你一块。”看似很是大方,其实心里心疼的彭彭的呢。本来是两个人出来采药的,咋就变化成了出来春游的,要是仇承昊知道了,肯定会气得鼻子都歪了吧。一想起来,安安的心里就更是开心。
“不用,你吃就好了。”白龙推过安安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的橘子,生怕白龙真的就给吃了。那个小心思怎么逃得过白龙的眼睛,好得他也是道上混过的,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更何况还是这种低级的小把戏。
说着,白龙手里有多了一个橘子,依旧不紧不慢的剥着。眼睛细细的看着,好像是在做一件了不得的事情。眼睛温柔的像在是看孩子。
“你要不要这么充满母性啊。不就是剥个橘子,你怎么跟生孩子似的。”这么优秀的男人在自己的面前活脱脱像个女人,安安还真的接受不了,虽然自己很是喜欢这种被人包围的感觉。活脱脱一个现实的小公主。
“安安,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那里的下面是什么嘛,若是有一天你想要知道,我可以带你去。”白龙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停下了剥了一般的精美的橘子。看着安安不安分的眼神。只是,那眼神中安安已经不熟悉的冷漠又是有些暴露了出来,好像是自己最深处的秘密就要被人发觉一样,安安明白那种**裸的无助。
“我才不去呢,黑洞洞的地方,哪是人住的。这地下一定是漆黑冰冷的,搞不好我走在半路上就会被冻死了,我一个天仙似的女孩,才不要死的这么难看呢。”安安做了一个开花一样的动作,又往嘴里塞了一个橘子。欢天喜地的围着白龙转啊转,好像白龙给她吃的不是什么橘子,而是嗑药了。白龙微笑着摇摇头。这里应该就是仙境吧。
嘴唇处来那个凉的,一张嘴,一股甜甜的味道,但是又不腻口,甜而不腻,就是安安带给人的感觉了吧。
“嗯,这里的橘子真好吃。”安安心满意足的吃着得来的果实,毫不觉得羞愧。嘴里吧唧吧唧的吃着,连连称赞。“你既然承包额这个山头,就在这里种个果园吧,要不然这样都荒废了,多可惜。”安安环顾一下四周,不是矮矮的到处扎人的灌木就是光秃秃的山地石头,还有高高低低的到处长得奇奇怪怪的数木,安安看的头都晕了,不能吃又难看的东西,真不知道要他们干吗。
“你为什么非要这个小山丘呢,你看旁边那个多好,长得那么多的树,那么好看,就连开的漫山遍野的花,我在这里都可以看到,都能闻得到,好香。”安安憧憬的看着远处“别人的”小山,很是嫌弃的看看脚下踩的光秃秃的土地。嘴里又塞了口橘子。
白龙只是一句话就闭了安安的嘴。“那里没有橘子。”头也没抬,甚至眉头都没有跳一下。白龙依旧盘着腿,静静地给安安剥橘子,偶尔吃一口安安赏的橘子。
“哦》”安安见这个没戏,又把目光投在了别处。酒足饭饱,不免又要为生计发愁。眉头又紧紧地锁了起来。白龙真想成为安安的钥匙,但是又怎么肯能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跌钥匙在哪里呢。自己的愁苦都揭不开,还怎么去帮助别人。
“你还差多少草药。”白龙依旧淡淡的开口又递给安安一个剥好的更大的橘子。安安突然明白了一个规律,白龙专心办事情的时候是不会说话的,要不然他一开口就会有一个剥好的橘子呢。
这次安安没有接。看见橘子就觉得自己的肚子里都是橘子汁,虽然很想吃,但是安安可是有节制的人,要是以后自己的墓碑上写只死因,贪吃橘子撑死的,那得多丢人啊,安安可是脸皮薄着呢。
安安轻轻推开,“不吃了。”只一秒就阴云密布。在仇承昊看来这是喜怒无常,但是在白龙的眼里却是真性情。谁说性格一定是循序渐进的,一个女人会在你的面前展现出自己的真性情证明他没把你当成路人,毕竟谁会把自己的性格随意的发挥在一个路人的身上,再者,只能证明那个男人的有作为,至少可以镇得住那个女人。
有人说,甚至是中华民族的伟大传统,女人生来就是要顺着男人的,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不能掌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女人的性格就是要拿来张扬的,才可以展现她身边的男人的本事。
“好,不吃了。”白龙捡起一边刚刚扔下的橘子皮,仔细的把橘子包好了放在安安的小框框里。没有安安的允许,白龙没有动分毫。“要不要摘一些回去。”白龙坐在地上也有一种把染尘埃的仙气,这样的男人没有成仙真的是浪费了。
“不,不要了,摘回去就不新鲜了,何况还是医院。”安安瘪瘪嘴,强忍住一股要哭的冲动,只是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要哭。医院医院,自己最讨厌医院。
“以后这里不会有医院了。”白龙依旧淡淡的说,就是安安夸这个橘子好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淡定,更何况是要搬走整个医院。而且,安安偷偷看过,好多仪器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先不说要拿走是多么费劲,就是一个小螺丝的价钱,也足够安安生活半个辈子了。更何况,曾经是老师最得意的门生的安安深知,很多的仪器是不能断电的,一旦断电,不亚于短路的伤害。
“算了。”安安想了想,垂头丧气的说。哎,生来过惯了苦日子的安安,要一下子这么奢侈还真的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