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康看看窗外刚刚安安被拉上车的位置。什么都没有,甚至都没有人叫一声,姐姐,是不是不会回来了呢、这样,是不是会是好事呢。家康紧紧地攥着手里证件,上面的女孩笑靥如花,那么开心,话说,照一张证件而已,有什么可开心的。
当然,安安很开心,那样就代表,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家了,离开这个囚禁她十几年的地方,怎么不值得开心呢,只是,有一些东西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安安的脑子里,触景生情,是很容易就会发生的。
“姐姐。”家康轻轻地敲着安安的门。试探着问着,手心里噙着汗水。家康又轻轻地敲了几下,很久,都没有一丝声响。
似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咔哧。”里面响了。门开了。家康的欣赏仿佛被点击了一下一样。“干嘛。这么晚了。”安安穿着宽松的睡袍,都二十岁了依然是粉粉的,不过到没有不和谐,难怪别人总把她当成未成年。
安安睡眼惺忪的看着家康,眉间的被人吵醒的不耐烦拧成一个大麻花。凌乱的头发,证明安安已经睡下很久了。
家康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姐,你的身份证落在餐厅里。”
“哦。”安安拿过来看了一眼,塞进自己的口袋。“这么晚了,回去睡吧。”
家康轻轻点了一下头,安安关上了门。随即,黑暗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叹出自己的心脏、利益,真的就比亲情重要吗。
“安安,那个人是谁。”白龙近乎透明的手指指指玻璃胖桌子上的那个男人。这个角度可以看得真真切切。当然,那个人,也看的真真切切。
“他呀,帅吧。”安安眨巴这眼睛看着白龙,脸上的炫耀毫不掩饰,却让人看着心疼。“我弟弟呀。”安安几乎是在嗓子里跳出来的话。
只是接下来白龙的一句话,安安就闭了嘴。“刚刚,他看见了。”安安的眼色立马就暗了下来。他看见了,依然那么云淡风情的坐在那里,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安安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被人说出心事,好丢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就这么被人看穿,身上最后的一件华衣被无情的剥落,好在安安御寒一向都是自己缝制衣服的。
家康在安安门外心脏急剧的跳动,安安甚至在睡梦中都可以听到,只是在安安打开门的一瞬间,听见某个人的心脏“彭登”的一声,好失望的声音,安安太熟悉了,好失望,一直到绝望。安安的心率不会再有任何的失控,还多亏了他们训练的结果呢。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直以来保持着你母亲引以为傲的云淡风轻,只是,你没有白龙的孤傲和不羁,到头来不过是照虎画猫,笑话一场,无论怎么挣扎,都会是最惨的一个。只是,安安,你的姐姐,愿意陪你走着一遭,看着你们慢慢沦陷。
从那以后,仇承昊来沈家的次数开始多了起来。沈之秋一家因为都是一窝狐狸,仇承昊也不差,一直在合同之间打太极,把沈之秋的心脏病气得差点就犯了,因为若不是仇承昊这次突然出现,沈家就要跟那个代理人签上合同了,交易就要达成了。这个仇承昊竟然就出先了,不过,幸亏沈之秋手里还有一张能拿住仇承昊的王牌,就是安安。
不过安安好像不吃这一套,一直以来都在沈家摆出一张逆来顺受但是有啥都不沾的丧气脸。一心一意做一个只照顾母亲的孝顺女儿。
安安深知口水的力量,人言可畏,既然没有为你准备富贵华衣,那就自己准备吧,早晚都能用得着的。母亲啊,我偷偷的流了十八年的眼泪,终于还是派上用场了。因为沈之秋家里上下的人,总是能看见安安坐在安妈的窗前默默地掉眼泪。
孝顺女儿从此传开。“妈,你一定要好起来。”看看你的儿子是怎么从人中龙凤跌落谷底的。眼泪一滴滴的流着,只有安安自己知道,那是她在为自己悲伤。
“老公,我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我不喜欢这里。”
“好,都听你的。”情到酣处,身下的安安呢喃着对仇承昊说,换来的却是仇承昊带来的华美的没有温度的石头。交到安安的手中,却是带着仇承昊的体温,安安怎么说得出口,我不想要。不想要啊。
“我们走吧。”醉酒后的仇承昊依然爽快的答应。却又没有下文,酒醒后,什么都没有了。赡养父母是我的责任。哪有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的。
没有体温的只有石头,但是,石头在太阳的烘烤下也是会热的足以灼伤人的。难道,我是外太空来的吗。安安不止一次的思考自己的来处。一切,总会有一个说辞的在,只是不知道安安最后是否能接受得了。安安自己也在想,要不要再等等,这里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一次又一次的伤心,留在这里,只会让这里变成自己的有一个伤心地而已。
安安感觉得到,仇承昊留在这沈家的原因,绝不是因为安安,或者是不止是因为安安。身为女人,这一点洞察力还是有的,一个风一样自以为是的男人,怎会如此的流连一个女人。
安安一直都是感激仇承昊的,毕竟,他真的真正的宠爱过安安,发自内心的,让安安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价值,在安安的心中种下一个自信的种子。可以有一方之地躲过阴霾。
安安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几个男人在招待室把酒言欢,一个个的虚伪不堪。安安只想要尽快的离开这里。凭自己的本事,虽不会过的多么自在,起码不会这么的不堪。
“姐姐。”家康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没事就坐在摇椅上的女孩。迷离的眼神,一点都没变。姐姐一直都喜欢放空自己,无尽的幻想。安安身上的裙子那么好看,虽不是把安安身材勾勒的多么醉人,却是让人一眼就难忘。儿时的姐姐总是喜欢在无人的时候把自己的被单裹在身上。
而,家里并不是穷的买不起一条裙子。
曾几何时,姐姐对裙子的痴迷被家康碰到,眼里满是不屑。
一个在蜜罐里泡大的男孩子,怎么会明白一个女孩对美丽的向往,何况,身边都是美丽的女孩子。
现如今,穿上裙子的姐姐,并没有多高兴呢。只是,她确实适合穿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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