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谷梁绾宜柔柔一笑,“都怪嫔妾昨日贪玩,不然如何可以得皇上赏识。”
“不过说起来,梁常在似乎很介意我得皇上怜爱?”谷梁绾宜话头一转,挑衅似的看向梁琼华。
梁琼华抽了一下嘴角,“倒也不是。只是听闻绾才人尚在禁足期便得皇上宠爱,嫔妾为绾才人开心。”
“那便多谢绾才人了,”谷梁绾宜低头,“能得皇上赏识,自然是我的本事。”
说罢,她又看向满歌,“不过说回来,景贤妃娘娘倒是嫔妾第一个拜见的人呢。”
满歌稍稍回神,“绾才人说笑了。你入宫首先拜见的人,应当是孝恩太后才是。”
若真要说第一个拜见的,那应是从前的皇后娘娘梁静嬅。可此时提起总显得有些不甚妥当,因而满歌稍稍停顿,说到了太后娘娘。
横竖谷梁绾宜是先去给太后娘娘侍疾才被东方宇盛封为宫嫔的,如此说来也不算错。
“倒是嫔妾记差了,那娘娘便是嫔妾进宫后第一个主动拜见之人。”谷梁绾宜又道。
满歌弄不懂谷梁绾宜此时想说些什么,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绾才人有心了。”
谷梁绾宜回以微笑,又看向絮晚,“不知那日嫔妾送给于婕妤和禧才人的手镯,可否得二位的心欢?”
“自然是喜欢的,”絮晚脸上的微笑挑不出差错,“只是镯子贵重,我与禧才人倒是舍不得戴了。”
“区区镯子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你们如今背靠景贤妃娘娘,皇上也宠爱禧才人,还怕见不到好东西吗?”
饶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原是在这等着自己。
满歌眸光微沉,“绾才人还是如此爱胡言乱语。想必是当日掌嘴禁足,还未让你清楚自己错在哪里。”
后宫众人自然是知道谷梁绾宜被满歌下令掌嘴的事情,且在东方宇盛去了一趟延福宫后,谷梁绾宜更是被禁足一个月。
可却对细枝末节不甚清楚。
梁琼华接话,“听闻是那日,绾才人,妄议朝政,挑拨后妃,议论元宸公主?”
“是呢,”静好看向梁琼华,“当日绾才人还开口嘲讽我们这些姐妹,有宠无子呢!”
谷梁绾宜眼神中带着慌乱,看向惠皇贵妃娘娘,“嫔妾······”
“好了。”惠皇贵妃娘娘的眼神扫过众人。
这些个后宫妃嫔,无论第一句话是什么,后面都可以扯到恩宠、位份、皇嗣上面,真是让人烦心。
“皇上喜欢谁,那便是谁的福气,你们不可嫉妒,怨恨,更不可议论纷纷,听懂了吗?”
众人站起来福身,“臣妾(嫔妾)谨遵惠皇贵妃娘娘教诲。”
“都退下吧。”
惠皇贵妃看着众妃嫔退去的身影,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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