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夜月黑风高,言辞一身白衣,好几个掠身来回之间便将那几个小太监吓得够呛。
最后在经过忠和门时,小太监们被池家二老爷之子拦住了去路。
那二老爷之子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些腿都在打颤的小太监,“算了,也是为难你们。横竖今夜我不当值,我替你们送了去罢。”
在小太监们的千恩万谢下,他嫌弃地摆了摆手,“走走走走走,快走,看着些路。”
随后,他将祝笙拖到了一处比较荒废的地方。
言辞拖着巧枝从暗处走出,福身行礼,“牧少爷,奴婢在这里谢谢您了。”
“不客气,”二老爷之子摆了摆手,“言辞姑娘还是唤我牧侍卫罢,这名头我爱听。”
言辞漾出笑意,“是,牧侍卫。”
“嗯,”牧侍卫背着手点了点头,“满歌妹妹被禁足之时,我本是愿意过去看她的。可侍卫长说了,我不宜在后宫多走动。”
牧侍卫叹了一口气,“我想想,觉着也是这个理。你与娘娘说,七月十四,我禀报了皇上,换班去见一见她。”
言辞一把将祝笙抗在肩上,“好,奴婢定当转告。”
“欸,好。”牧侍卫本想搭一把手,可一想到祝笙是个女孩子,他又将手往回缩了缩。
言辞看着牧侍卫那尴尬的样子,笑了笑,“奴婢告退,牧侍卫也快些走罢。”
“那,那个,”牧侍卫拦了一下言辞,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这是来客阁的蜜饯,我今日买多······就,你要不要?不要我扔掉。”
言辞腾出一只手接过那包蜜饯,“扔掉也怪可惜的,给我罢。奴婢告退。”
“也好,”牧侍卫有些憨憨地摸了摸脑袋,“那你,看着脚下。”
言辞与牧侍卫都是在武堂堂长手底下成长起来的人,自然是有着几分不同的情谊。
牧侍卫看着言辞轻松离去。
他看了看四周,在暗处护了言辞一段路后,便拿起那破席子卷起巧枝往乱葬岗去。
言辞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了延福宫的后门,轻轻叩了几声。
随后,在桃枝的帮助下,她扛着祝笙回到了自个的房间。
“言辞姐姐,”桃枝亲自给祝笙喂下解药后,才递了一杯水给言辞,“若思姐姐说了,祝姑娘还得两三个时辰才会醒。”
“嗯,”言辞接过那杯水,一饮而下,“你要不要吃蜜饯?”
桃枝有些惊讶地看着言辞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给我的吗?”
言辞点头,“是,你不爱吃便扔了。”
“那还是给我吧!”桃子接过那包蜜饯,朝着言辞福了福身。
“嗯,今夜便辛苦你为娘娘守夜了。”
桃枝笑的开心,“不辛苦。”
随后,她带着蜜饯便到正殿廊下坐着。
清晨。
祝笙终于悠悠转醒,盯着倾斜着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