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淑妃娘娘反击后,宁舒颜安静了不少。
她父亲纵然是正四品的武官,可是在政绩上没有多大的建树。
而她自己的四皇子也还小,在东方宇盛明显更向着别的妃嫔的情况下,她根本有心无力。
本想着后宫妃嫔家世下滑的家世下滑,没有皇子的没有皇子,东方宇盛好歹会对自己更加重视一些。
谁知道竟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哎,”宁舒颜悠悠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如此,前面就不应该那样子隐在她们身后了。”
“她们好歹还能在皇上心里面留个位置,可是我却是什么都没有的。”
“小主您念叨什么呢,”银杏端着茶水上前,“我们小主福气好啊,别个承宠多日都不见一点动静。”
“可我们小主只要是哪段时日得皇上怜爱多些,那必然是可以有孕的,小主又何必忧心呢。”
“在这宫中啊,能生下皇嗣才算是本事呢,小主您就放宽心吧。”
宁舒颜接过银杏手里的茶水,“虽说如此,可若是生了个公主,到底是没有什么用处。”
“如今宫里人少,我也是要快些让皇上记住我了。”
“如若不然,待他日大选,想必宫中就会没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银杏点头,上前帮宁舒颜捏着肩膀。
银烛撩起珠帘进来,“小主,延福宫那位生了。”
“景贤妃娘娘?”宁舒颜忽然惊觉起来。
“是皇子还是公主?”
银烛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不是,不是,听闻是刚发动了,还在生。”
也是。宁舒颜心中想道。
如今已然是二月初八,算算日子,她确实是该发动了。
“小主,”银杏插嘴道,“从前您去寻求了景贤妃娘娘的庇护,虽说如今景贤妃娘娘不比往日,可到底也还是高位娘娘。”
“小主能够继续得她庇护的话,往后的争斗还是有胜算的。”
宁舒颜垂下眼眸。
这样的道理她自然知道。
若景贤妃娘娘没有皇子还好,自己的筹码总是比她多一些;可若是景贤妃娘娘此胎生下皇子,那自己来日与她对上,将是难分胜负的的。
想来自己当初借“庇护”一事去试探她,她那个谨慎的态度,便知道那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女子。
若自己当真与她交好,那来日自己心中有什么小九九,她一定是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如今宫中需要自己下点功夫的也不过是康贵妃娘娘,景贤妃娘娘和淑妃娘娘罢了。
其他人都是不值一提的。
若她不知道那日康贵妃娘娘来规劝过淑妃娘娘,她倒是会认为康贵妃娘娘是个极好的人选。
毕竟她永远没有生皇子的可能,家世又高,又不知道为何一直得东方宇盛庇护。
宁舒颜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与其自己去寻求池满歌的庇护,倒不如了结了她,或是让东方宇盛忌讳她来得直接妥当。
只是此事还需要细细斟酌,该用怎样的计她也是毫无头绪。
在宁舒颜这边一直异想天开的时候,另一边的延福宫中却是异常顺利。
在絮晚静好等人焦急地等待中,婴儿有力嘹亮的哭声响起。
“生了,生了!”延福宫中守在宫外的宫女太监们无不是在真切地为满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