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满歌的目光,废后微微仰起头,勾出一抹挑衅的笑容。
满歌冷目灼灼,拉着静好的手便往厢房走。
厢房中,若思眉头紧锁,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
因着二次伤害,那匕首已然全没入她的肩膀之中,看起来瘆人异常。
满歌低头看着自己沾满双手的鲜血,听着厢房中若思痛苦的闷声和后殿中遥遥传来的喊声,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事无成。
而若思这样子,势必是要先将匕首拔出来的。
可那匕首没入太多,太医在宫中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一时间也是感觉无法下手。
正在那位太医一筹莫展的时候,身着带着斑斑血迹的雀梅色衣裳的满歌忽然出现在太医身后。
她眸中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将自己那绣着梅花的手帕径直塞进了若思的嘴巴当中。
然后,一双不大的手握在匕首的刀柄之上。
“刺啦”一声,匕首被拔出。
随着若思痛苦的闷喊一同被带出来的,还有溅到满歌脸上的鲜血。
那太医只是瞳孔放大了那么半秒,便立即取出药箱中一壶烧酒缓慢由均匀地倒在若思的伤口之上。
若思双手紧攥着身下的被褥,用力咬住那块手帕,额上布满了汗水。
太医看着如此隐忍的女子,心中自然赞赏。
他不是没见过那些受了小小的外伤的娇贵的宫女,明明出的血都凝固在了伤口之上,却还是会掉着豆大的眼泪,瞧着就让人心烦。
处理完伤口后,他将早备在一旁的止血散和宫中时常栽种着的一大把止血草揉碎了按在伤口之处。
可宫中甚少有人受这样严重的伤,此番他对伤口的处理总是带着粗鲁的味道。
想了想,他又取出一瓶金疮药放在一旁的案桌上。
看着若思肩膀上的血渐渐止住,满歌再也维持不住身形。
她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静好扶着满歌的手臂,而她身后的璎珞在满歌拉着静好进来的时候便已不见了踪影。
在拔刀以及烧酒药物的三重疼痛之下,若思终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娘娘。”那位太医细细教导完一名小宫女该如何给若思包扎肩膀后才站起来对满歌拜了拜。
“这位姑娘她一切安好,只是伤口有些深,臣已经做了处理,娘娘不必担心。”
“只是接下来需每日换药,直至伤处再无血水渗出,方可改成三日换一次。”
说罢,那位太医指了指案桌上的金疮药,“这是金疮药,可治刀伤,止血生肌。”
“待这位姑娘伤口不渗血水三日后,可将此药薄洒在伤口处,有助于伤口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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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便是七日换一次药就好了。”
满歌点点头,给太医福了福身,“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