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东方宇盛和王忠心都没有吩咐,那些御前侍卫只是守在一旁,并未有多的动作。
废后往前走了几步,那簪子慢慢插入她脖子的血肉当中,鲜血顺着她握拳的弯曲处蜿蜒流下。
而东方宇盛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皇上您当真是顾念旧情吗。”
废后握着簪子的手开始颤抖,那簪子看起来也没入得愈来愈深。
她眸中覆上一层薄雾,看起来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可臣妾的父亲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呢,臣妾与父亲朝夕相处了十多年,臣妾是最懂臣妾的父亲的啊。”
废后在走到离康贵妃娘娘等人只有几步远的地方的时候终于停下。
她嘴唇颤抖,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皇上,臣妾死不足惜,只求皇上可以重新彻查父亲一案。”
“臣妾,”她抽噎了几声,声音颤抖,眸中满是悲伤,“便去了!”
说罢,废后垂下眼眸,将簪子猛地一抽出来。
她眼神一变,捏着簪子的手关节发白,脚步一转,直直冲向康贵妃娘娘。
在一众女子的惊呼声当中,废后手中的簪子准确无误地插在康贵妃娘娘的心口处。
暗处的满歌心中一惊,双掌握拳。
而她身后的言辞却是牢牢地抓着满歌的手臂。
废后一开始显然是想拖着延福宫下水,若自家娘娘此时如此“恰巧”的出去,难保东方宇盛不会怀疑。
东方宇盛又是一个飞跃,上前一脚将废后踹得老远。
“婳儿,”东方宇盛手心全是汗,匆匆抱起康贵妃娘娘,给了王忠心一个眼神。
随后,他抱着康贵妃娘娘,欲将他带到养性殿。
“哈哈,哈哈哈!”废后蓦然大笑。
“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作天!「①」”
两泪涟涟,她边被那些侍卫拖下去,边用带着浓烈的恨意的眸子看着东方宇盛。
他可以因为要维护自己心爱的女子而忽略她,那她为何不可以毁了他心爱的女子。
退一万步来说,既然他不爱她,为何又非得要娶她呢。
她好好地娶吴欢婳,那不是皆大欢喜吗。
这样,自己梁家全族便不用成为自己的垫脚石。
自己与吴欢婳,也不至于走到今日的地步。
王忠心额前冒出冷汗,看着废后被拖下去,对小硕子使了一个眼色。
此时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东方宇盛与康贵妃娘娘之上,因而只有满歌留意到了匆匆从一旁跑出去的小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