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福宫中,满歌正安静地守在若思的床榻之前。
外面发生的一切事情,她选择了充耳不闻。
若思的伤口太深了,在挪回延福宫当夜她便发了高热。
她与言辞,桃枝等人衣不解带地守着,才不至于让若思在高热中丢了性命。
而后,便是她的伤口长日的渗着血水。
言辞每每亲自替她重新处理伤口,上药的时候,满歌都觉得心惊。
可若思却只是咬着一方手帕,总是不愿喊出声。
今日日中,在床榻上昏睡了许久的若思终于又悠悠转醒。
“你醒了,”满歌取过来一碗温水,“来,喝点水。”
若思规矩地躺着,任由满歌一小勺子一小勺子地将温水喂入她的口中。
“言辞今日想为你做青菜鸡肉羹的,可她手笨,差点将小厨房烧了。”
满歌将那杯子放在一旁,替若思掖了掖被子,眸中不自觉地又有了水雾。
“后面还是木枝上阵了,如今粥羹还在炖着,你要多等一些。”
“若思,你要快些好起来,我想吃你做的糯米糕······”
满歌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素手抚上若思的苍白的脸蛋。
若思顺从地将自己的头靠在满歌的手中,“奴婢伤了才两日,娘娘倒是惦记着要我为娘娘做糕点了。”
“幸好奴婢如今受着伤,可借此多歇着几日。如若不然,奴婢都不知道要累成什么样子了。”
满歌轻笑,“既是如此,那我要罚你以后日日给我做糯米糕。”
若思扯唇,在一个“好”字说出口的同时,瞥见了卧房外那一抹玄色的衣摆。
这是嘉佑国帝王才可穿的颜色。
满歌对上若思的目光,微微回头,正好看见东方宇盛站在卧房外。
“臣妾参见皇上,”满歌连忙站起来福身,“皇上万福金安。”
“嗯,起来吧。”东方宇盛走入房内,背着手看着若思。
“奴婢······”若思右手撑着床榻便想坐起来。
东方宇盛咳了一声,“不必行礼了。”
他看着满歌,“朕方才去看了于贵人,她一切安好。”
“臣妾今日早晨也去看了絮晚姐姐,她瞧着精神比昨日要好很多。”
“臣妾没想到瑾琮他的满月礼会发生这样多的事情,皇上······”
东方宇盛伸手拍了拍满歌的后脑勺,“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
“倒是有一事,朕要告知你。”
“前两日事情太多,于贵人她为朕生下一个公主,朕应当好好晋一晋她的位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