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一眨眼便到了六公主满月的时候。
今日,也是絮晚的册封礼。
可惜如今后宫当中是只有满歌和淑妃娘娘两位协理六宫的宫妃,而孝恩太后三年国丧又未过。
因此絮晚的册封礼也只是穿上了内务府送来的吉服以及吉服冠到凤仪宫正殿中朝着皇后宝印宝册行了叩拜大礼罢了。
又因着东方宇盛一早便吩咐内务府派人将延福宫东偏殿中属于絮晚的物件搬到了衍庆宫去,因而絮晚在行完册封礼后便直接回到衍庆宫,只待着晚宴的到来。
衍庆宫中。
终于是轮到满歌与静好手牵着手来寻絮晚。
絮晚怀中还抱着六公主,笑吟吟地免掉了静好俏皮的行礼。
“皇上还未给六公主赐名吧。”满歌向前走了几步,手指碰了碰六公主柔软的脸蛋。
絮晚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未曾。”
“昔日在凝和堂的时候,皇上也曾去看望过我几次,可从不提赐名的事情。”
满歌坐在画屏给她新搬来的凳子上,“倒也不妨事。”
“待今夜满月礼一过,六公主降生一事必得是昭告天下的。”
“皇上说什么也会给六公主起名字了。”
絮晚微微低头。
先前东方宇盛下旨,那些个皇子太师太傅等人外出讲学乃是一年为期。
可四月初六一过,东方宇盛又下旨,外出讲学的太子少师等人继续留在原处讲学,等候圣旨。
而絮晚的父亲便是太子少师,这也就意味着,他父亲在时隔一年后仍旧无法回京。
她父亲外出讲学,可母亲和弟妹都是留在京中。
他们留在那于府就仿佛人质一般,而于父的权力在外出再一年后,也将被削得所剩无几。
“我倒是不在乎这个,”絮晚轻轻拍着六公主的襁褓,脸上有着如玉一般的光泽。
“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孩子。无论皇上怎么待她,她都是我宝贵的孩儿。”
满歌看了静好一眼,捏了捏絮晚的肩膀。
“絮晚姐姐此言差矣,”静好将脑袋凑过去,“六公主她也是我最宝贵的孩儿呢。”
絮晚轻轻捏了一下静好的耳朵,“你总是要来凑热闹。”
“元宸是你最喜欢的孩儿,瑾琮是你最喜欢的孩儿,如今连小六也是你最喜欢的孩儿了。”
“待来日你的孩儿会记事了,我便将这些话一一说与他听,看你要怎么哄他。”
静好垂眸,嘴巴微张,哼了一声,“我才不怕你呢。”
“若姐姐惹我生气了,我便去诓骗小六,让她喊我母妃,喊你于母妃,看你心不心慌。”
“好啊!”絮晚直起腰杆,伸手便要揪静好的脸蛋。
静好笑嘻嘻地往满歌怀里躲,“姐姐你看,明明是她先要和我闹的,如今自个倒是先闹不起了。”
“好啦,好啦,”满歌护住静好的脑袋,“谁让你如此‘博爱天下’的,也难怪絮晚姐姐笑你。”
静好在满歌怀里不断地蹭着,“哎呀~我明明就是因为喜欢~”
三人在絮晚宫中闹了一会后,满歌才带着静好回到延福宫。
絮晚如今刚出月子,身子还是容易劳累的。
她今日一早便忙着册封礼的事情,如今还得好好休息,才好更好的迎接今夜的晚宴。
延福宫中,满歌又去了若思的房中。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以及满歌,若思自己和齐太医不断地用着好药养着,此时她的伤口已然愈合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