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心思,我明白。”
池母将满歌扶起来,“我都答应你就是了。只是为母希望,我们池府永远不会走到那一日。”
“自然是会的,”满歌抽泣一声,“我们池府定然会安顺,女儿方才也是一时着急。”
池母一把将满歌搂进怀中,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悲戚,“我儿啊——”
她的歌儿啊,昔日为了池府毅然决然进宫,今日也是为着池府,跪求她莫要顾及她的性命。
池府上下百八十条人命固然是人命,可她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的心肝歌儿又何尝不是人命啊!
而若不是被逼到绝地,她看着长大的歌儿又怎会谋害他人性命。
池母搂着满歌,蓄满眼泪的眸子中的眼神尤其坚定。
无论旁人如何,无论池父如何,无论池府宗亲如何,总之,她一定要护住自己的孩儿。
对于她一个妇道人家来说,为着大义,她要先考虑池府;为着小情,她要选择她的孩儿。
若来日二者真的有了无法调和的冲突,她便用这诰命之身——以命换命。
“好了,好了,”池母整理好情绪,掰着满歌的肩膀,“你看你,还如幼时一般。”
她拿着帕子替满歌擦眼泪,“你这让母亲如何放心得下。”
“女儿无论多大都是母亲的女儿,”满歌挽着池母的手臂撒娇,“母亲心中,是一定要时时挂念女儿的。”
池母刮了一下满歌的鼻子,“你这孩子。”
满歌将头埋在池母的脖颈之处,“母亲~”
二人又说了好一会话,桃枝才带着东方元宸和东方瑾琮进来。
“外祖母,”东方元宸径直扑到池母怀中,“今日小厨房没有备着红枣糕。”
“因此元宸给外祖母搓了小丸子,是元宸亲自搓的哦。”
池母接过桃枝递过来的一碗黏糊糊的丸子,吃了一大口,“真甜,谢谢小元宸。”
元宸微微红着脸,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是我,我给姐姐盥洗的手!”
急切的声音传来,满歌看着一脸焦急的东方瑾琮,揉了揉他的脑袋,“嗯,琮儿也很棒,和姐姐一样棒。”
此时,若思端着一碟栗子糕进来,殿内又恢复了和乐的气氛。
时日一晃便到了十二月初一。
今年的冬日似乎尤其冻人,虽未下雪,可那冷风呼呼地吹着,直叫人打颤。
凤仪宫正殿之中,满歌俯视着众人,“不知各位姐妹还有何事?”
“嫔妾倒是有个疑惑,”南宫墨儿坐直身子,“皇上都将一个月不进后宫了罢,皇后娘娘可知道皇上是因为何事吗?”
满歌唇角微扬,“墨小仪疏忽了,皇上倒也不是从未入后宫。”
“只是皇上最近忙着什么这事,本宫也不好说。后妃不得干政,本宫希望墨小仪牢记。”
“嫔妾该死。”南宫墨儿象征性地打了一下嘴巴。
“嫔妾倒是忘了,这一个月皇上也曾到娘娘与秦姐姐和朱姐姐宫中呢。”
南宫墨儿一副难过的模样,“只是嫔妾不得见皇上,倒以为是皇上从未进入后宫了。”
“墨小仪此话倒是说的奇怪,”秦惊鸿声音魅惑,“若皇上一年不召见墨小仪,难不成墨小仪就以为皇上一年不入后宫了?”
南宫墨儿神色瞬间变得尴尬,“是妹妹失言了。”
魏明锦轻笑,“墨小仪此言差矣。”
“后宫中你我谁不是翘首以盼着皇上的到来,墨小仪一时疏忽也是有的。”
“毕竟,也不是人人都如秦美人一样入了皇上的眼,如此受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