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老板见又来了个陪酒的便拖着曲牟一起,曲牟摆了摆,推脱道不胜酒力,怕自己喝了几口便醉倒了,没办法跟盛天誉谈事。
茶楼老板看他头上还绑着青色发带,一副书生模样,迷糊间还真信了邪,拍着盛天誉肩膀说是,&ldo;年轻人,好好谈事吧。&rdo;
盛天誉无奈,又喝了两口酒才与曲牟一起进了隔间。
曲牟倚着门框看了会儿茶楼老板灌酒,才关上了门,见盛天誉在把玩着自己的书,悠悠的说了句,&ldo;于老去了,最伤心的便是他了吧。&rdo;
与茶楼老板打赌的正是去世的于勃更,两人当时也是为了盗圣一名下的赌约,茶楼老板输了,便远离盗取,安寂了一辈子。
其实仔细想想,盗圈里又有谁是真正为了盗圣这个名号,还不是为了胸一口气。
盛天誉沉默不语,吹去热气抿了两口茶,许久后才调笑道:&ldo;哎,我说,刚好这茶楼没人接班,要是你输了,不如来这当个老板?&rdo;
曲牟摇了摇头,&ldo;我志不在此。&rdo;
盛天誉见他走了过来,将里写满知之者乎的书抛了过去了,&ldo;难不成你还真想当状元?&rdo;
曲牟接过将它放在怀里,坐到了盛天誉对面,淡淡的说道:&ldo;我只能是盗。&rdo;
说着他为自己倒了杯茶,冒起丝丝雾气,模糊了轮廓,&ldo;倒是你,若是输了,要去给人当狗?&rdo;
盛天誉欠人一命还时不时的缠着那人等着报恩这事曲牟听说过一两次,记忆深刻,在他心里有些讥讽盛天誉这种行为,毕竟…他们是自由的。
盛天誉听此嗤笑一声,借了曲牟那句话。
&ldo;我只能是盗。&rdo;
曲牟抬额,算是认同。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过了将近半柱香,曲牟才开口说道:&ldo;我曾去过灵静寺,听说南参大师即将圆寂,我们不如将目标定在他那串佛珠上。&rdo;
佛门武僧无数,盗取不易,倒可以将目标定于此。
盛天誉撑着下巴,脑子昏沉沉的,这会儿功夫,酒的后劲上来了,一句话只听了个头,下意识的说了句,&ldo;你要当和尚?&rdo;
曲牟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出门提了一桶凉水,回来时他已趴在桌子上了,曲牟二话不说一桶水扬了过去。
盛天誉被凉水激的打了个哆嗦,酒醒了大半,恼怒的站起身子压着曲牟的喉咙,问道:&ldo;你想找死?&rdo;
曲牟看他零散的头发沾了一脸,水珠顺着下巴不停的落,笑眯眯的道:&ldo;我们盗佛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