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喔!看起来有模有样的。」看着她揉好面团,压平,再熟练的压出甜甜圈的形状,让他不自觉的夸赞,也顺手拿起剩余的面团,胡乱捏弄起来。
「你在做什么啊?」何旖旎侧头睨他一眼。
「玩捏面人。」
「捏什么?是『江山美人』,或是『钟楼怪人』?」她倒油下锅,随口问道。
他促狭的朝她眨眨眼。「不,我捏的不一定是美人或怪人,但保证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
油热了,她先把甜甜圈丢下锅,再瞥了他手中的面人一眼,道:「它们是有点人样,但我看不出哪个是男人?哪个是女人?」
阿腾看着被丢进油里的扁薄面圈因遇热而胀得浑圆,他又突然有了意外之举,只见他偷偷在某个面人身上加厂些东西,然后学着她丢下锅去。
面人开始在油里膨胀,而它们的确「男女有别」。何旖旎吃惊的张大眼注视着那个代表男人的面人,它的身体和男性象徵正夸张的膨胀!
何旖旎起先张口结舌,继而面红耳赤。
「甜甜圈快焦了,赶快夹起来吧!」阿腾紧张的提醒。
她回过神,将锅里所有的东西全夹人盘里,当夹到那个「男人」时,她不禁皱眉咕哝。「不像话。」
阿腾反驳。「虽然夸张了一点,但他确实很『像』一个男人。」
男人真的像这样吗?她不想和阿腾讨论这种问题,唯一能做的就是叫他吃掉它。「你的杰作,麻烦你吃掉它。」
「那是特别做给你的,我没有吃男生的癖好,我只吃女生!」阿腾为她羞窘的表情格格笑着。
「我也没有吃男生的癖好啊!」一急,她不经思考的便脱口而出。
「是吗?你不是咬过我好几次了?」阿腾笑得好邪气。
何旖旎知道他指的是两人的亲吻。她红着脸反驳:「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挑挑眉,他明知故问。
「它是面人,你是你。天哪!我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她露出她的习惯动作--捂着脸叹息。
「你没说错,我是我,独一无二的『我』,对不对?」忘了那个被膨胀的面人,他开始膨胀自我。
何旖旎没有反驳,因为他的头已俯下,将唇猛的覆上她的。
这个吻和以往的似乎没什么两样,温柔、徐缓,可是其间却有些奇特的改变,让她不由得融化了。她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事要发生,但她既紧张又期待。
当两人深陷激情时,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止;礼教法条不能阻止他们对彼此身体的探索,当他偾张的闯入她的腿间,鸷猛的开启她的身与心时,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静止。
两个年轻的生命从此有了不同的意义,注定了往后怅惘之路。
何旖旎和阿腾之间,因为有了爱而衍生欲念,悲衰的是,也因为有了爱,而生嗔怨。
何旖旎生性倔强,占有欲又强,但阿腾生性不羁,不爱受约束,而这也是她早已明了的事。
如同所有过热的情侣一般,他们的日子在口角、冷战、原谅与激烈做爱之中循环。
有将近半年的时间,他们对这份爱情都产生了疲累感,但又没有人愿意提出分手,直到何旖旎证实自己怀孕的那一天。
那一天,寒意萧瑟,隆冬的风吹得人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