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之后回京时眼睛略有不便,都和顾爻所言一一对应。
嗐,怎么偏偏是个皇子呢。
要是个普通人,他顾家也能拿捏住,必不会让自家孩子受了委屈。
但他也知道,他劝不住顾爻。
从三年前,他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
顾爻昏迷着都在梦中唤着另外一人的名字,已经不是普通的好友可以解释的。
醒来之后,他更是直接跪在长辈面前言明了自己的心意。
再多的气,当时也都发了。
他也知道这件事没有转圜余地。
顾济舟摆了摆手,让顾爻出去。
眼不见心不烦。
这糟心儿子!
顾爻弯腰施礼,转身出门。
踏过门槛时,他脚步顿了顿,转头望向顾济舟,眼里带着愧疚。
“爹,让你操心了。”
说完转头快步离开。
顾济舟愣了愣,闻言失笑。
罢了罢了,如今朝局不太平,顾家百年中立,如今也要乱了。
谨慎了半辈子,也正好看看孩子的眼光如何。
安王吗?
让我看看你有几分本事吧?
是韬光养晦?还是一蹶不振?
顾济舟眸光一暗,看来,该查一查了。
顾爻早早等在安王府门口,大年初一本是走亲访友的好日子,安王府却真可称得上一句门可罗雀。
想起丞相府的门庭若市,那地方的官员,京城的官员,各家的小厮仆从,争着给丞相府送礼,正门被人堵了个水泄不通。
这安王府的位置甚至是选了个离皇宫甚远的地方,比之其他王府,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说得好听是寻个僻静之处让人将养身子,可满京城谁看不出来,这是一种不喜的讯号。
顾爻叹了口气,让青竹上前去给门房递上拜帖。
约莫等了一刻钟,顾爻等到王府正门打开,管家弯腰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顾爻点了点头,跟着下人来到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