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确实不是这几日。
“殿下。”
心腹端着熬好的黑糖姜丝茶走了进来,放下茶碗就退了出去。
“听说用黑糖和姜丝熬成茶水,喝了以后能缓解腹痛,趁热喝一些?”
时宴被她喂着糖水,脑海里却突然想起,早上相府那些人替他寻了个大夫,给他开了副汤药,逼他喝了下去,说是助孕,能让他早日诞下嫡女。
呵,什么助孕,分明是想要他死。
一碗糖水下肚,时宴浑身暖洋洋的,肚子比之前好了那么一些。
“早些睡吧,没事的。”
时宴竟真的在她怀里睡着了。
还真是个小可怜,被人算计成这样。
将人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离开寝殿,唤来了自己的心腹流云。
“主子。”
“去相府好好查一查,大婚之前,太女君都见了什么人,服用过什么东西,避开宫里那些人,别被他们知道。”
“是。”
“另外,再查一下,太女君平日在相府过得如何,是否有弟弟或者是,哥哥。”
“殿下是怀疑?”流云有些不太敢相信,“丞相胆子再大,也不敢违抗圣旨吧?更何况,太女君的身后,确实有莲花胎记。”
“胎记可造假,太女君自然也能造假,丞相那个老太婆可舍不得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嫁给我,再者说,圣旨里并没有指名道姓要谁,只是说爱子,她想要糊弄过去,很简单。记住,别打草惊蛇。”
“是。”
虞烟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丞相这个位置,是时候换个人了。”
太女君,可千万别让她失望才好。
次日时宴猛地惊醒。
“睡醒了?”
时宴见她自己穿着衣服,噌的从床上爬起,也不顾肚子的疼痛,慌忙伺候她更衣,左脚绊右脚,连人带衣服一并扑进她怀里。
“慌什么?”虞烟语气有些不悦,将他打横抱起塞进了被子里,“毛手毛脚,相府就是这样教你伺候自己的妻主的?”
“对不起……”
虞烟从他手里接过衣服自己穿了起来,“宫里不是太女府,宫规森严,毛手毛脚冲撞了那些娇气的主,他们可不会轻易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