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靠近时宴,就被一记掌风掀飞在地,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也掉在桌子底下。
虞烟坐起身,将他扯进怀中,“吓着了吗?”
时宴摇摇头,倚在她怀里,眼里满是嘲讽,“还以为妻主身边的人个顶个厉害,沉得住气,没想到,也不过如此,这才多久,狐狸尾巴自己就露出来了,敢情之前的聪明都是装出来的。”
“你耍我?”流云的眼神里迸发着怒意,随后又摇着头,“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你喝下去的!”
“不喝下去,怎么让你相信我中了毒命不久矣呢?”虞烟嘴角带笑,“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说服我那个好母皇给我下毒的?”
“让我想想,是不是你那个又当又立的爹吹耳边风吹出来的?”
流云脸一僵。
“啊,我猜对了,”虞烟揪着胸前的一缕碎发,缠绕着自己的小指,“又老又贱该死不死,祸害了我父后,又想祸害我呢?”
“母皇年纪大了,还真是糊涂了,我是该唤你一声流云,还是该唤你一声,皇妹?”
时宴猛地抬头,眼前人的脸已经布满黑线,“妻主……”
虞烟拍拍他的手背安抚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委屈,“宝宝,有人要杀我,还想杀你,杀了父后,该怎么办呢?”
“那就杀了他们。”时宴答道。
“你说得对,确实该杀了他们。不过嘛,杀人要诛心,越是摧毁她心中最在乎的,才能越解气,越痛快。”
虞烟拍了拍手,寝殿的门瞬间被推开,死侍将流云团团围住,“留一口气,本殿要送母皇一份大礼。”
“是。”
死侍都是虞烟亲自培养出来的,武功不比流云差,一行人从寝殿打到院外,最终流云寡不敌众,被废了武功,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虞烟不疾不徐走了出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庶出永远是庶出,本殿不死,皇位永远轮不到你一个野种来继承。”
脚踩在流云的脑袋上用力碾压,“看在你跟了本殿三年的份儿上,会将你和你那个又当又立的父亲葬在一起,还有你那个母亲,一家团聚。不过,在此之前,本殿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将她带去囚牢,和她父亲关押在一起,父亲受刑,她身为女儿,得感同身受才行。”
“虞烟,你敢动我父亲,我不会放过你,女皇不会放过你的,我就算是死,化为厉鬼,我也要杀了你。”
虞烟“啧”了一声,一脚踹在她的脊椎骨上,流云一声惨叫,整个人如同被拦腰砍断那般,上半身朝地面摔去。
“本殿等着你化为厉鬼来杀本殿。”
怒火已经涌上心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们!
杏眼染上紫光,灵力在体内暴走,理智逐渐被怒火代替。
翎月已经被握在掌心,血洗狐族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姐姐,”池砚轻唤了她一声,从身后搂住了她,脸颊贴着她的后背轻轻蹭着,用微薄的灵力安抚她的情绪,“气大伤身,不要生气。”
虞烟木讷转身,眼神恢复清明,猫着腰将他紧紧搂在怀中,似是十分疲惫,“宝宝,究竟什么是真的?我能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