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孩子粉妆玉砌的小脸时,眼前短时一亮,即使孩童已经疼的龇牙咧嘴,脸上满是尘土,但是还是能看出来。这个孩子,很好看。
是了。他是东方家的孩子,身体里天生的灵力,虽然未曾修习,但是总比一些普通人能抗的要多。固而身体还算健康。
&ldo;竟是个男娃娃?他娘的,我喜欢。&rdo;男人目没露邪光,竟是一把脱了他的裤子。那张凶恶的脸温柔道:&ldo;小娃娃,你还想不想吃更好吃的食物?&rdo;
饥饿无比的他,还能说什么。自然用无比希翼的目光说。&ldo;想&rdo;
接下来的事情。众人自然都不忍直视,但是水镜的显像并不会停止。屋子里静的只有回荡在每个人心间的声音。
他喊着救命,救命,谁能来救救我。他喊了神明,喊了父亲喊了母亲,他吧能喊的都喊了一遍,撕心裂肺的呐喊着。明明已经没有力气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好痛苦。好痛苦。
可是谁也不会来救他。那野兽只会听这样的喊叫声更加兴奋。
水镜映出的像,是魂生前色彩最浓烈的记忆才会浮现出来。齐悦觉得没有什么,比&lso;绝望&rso;更加符合这个像,这是目前为止最清晰的浮现。
但他尚小,痛苦过后。那粗鄙的男人果然依言给他送了吃的。
是比馒头好更多的肉包子。
而这后他的生活,也比他之前东躲西藏的日子好了不少。太小的孩子总是懵懂,至少过了些日子,就更是连什么是屈辱都不知道了。
有保暖的衣服穿,有床睡,有东西吃,在孩子的世界里,这又和之前那些村民在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了。只是从前他讨好村民的是一种方式。现在换了另一种方式而已。
齐悦徒然心里难受,看向慕容言,他记得小说里,慕容言会到齐王府,也是因为快要饿死时,一碗饭,而签了卖身契。慕容言神色淡淡的,并没有看出什么情绪。洞悉齐悦的目光,
慕容言同他道:&ldo;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神,痛苦也不会有人来拯救,只有自己做自己的神,才能得到救赎。所以他会活下去。&rdo;
他说的是谁。是他自己罢险些死掉的慕容言误食了凤血草。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想活下去,只是想吃东西。那个时候的慕容言,是不是也同那般,身体痛苦不堪,内心仍是存了一抹希望有人回来救他。
镜像继而流转,少年也和这些土匪厮混在了一起,与其说混,倒不如说成了这帮人的玩物,偶尔会以□□取乐。但是也没有了最初的痛苦,他穿着愈发的干净,面容也非常整洁。
因为他的讨巧。土匪也会把抢来的一些物什华服套在他身上,就像一个漂亮娃娃,粉妆玉砌的娇嫩又十分惹人怜爱。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一些女子的衣物。
终于有一天。一个男人问他叫什么名字。少年懵懵懂懂的想了一想&ldo;都是小孩,小崽的叫我。我没有名字。&rdo;
男人道:&ldo;那就叫小白吧,看你白白嫩嫩的。&rdo;这帮土匪大多也没有什么文化,也是想不出什么名字了。
他笑道:&ldo;好,那就叫小白吧。明日我想吃云片糕&rdo;
画面一切,突然变成了异常热闹的场面,众人都好似在庆祝什么的样子。只听那些人的声音是绑了某某某个官老爷的女儿,已经关在柴房。过几日就可以收到赎金,就要金盆洗手云云。
而此时的少年,正要去给那个关在柴房的官小姐送饭。
柴房里有些昏暗,被关在里面的小女,小脸上满是泪痕,抽抽搭搭的哭着。眼角早已红肿,她的衣服似是之前极其为华贵的样子,现在也有些脏乱不堪。
见到有人来了。登时就收住了眼泪,明明娇柔,却硬是不肯让自己再哭出来。小脸仰着双手叠起放于膝间,端着自己。
少年进来时,听见抽抽搭搭,本来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烦躁,看到这位&lso;官小姐&rso;此时又是这般坐着,竟然是笑出声来,少年还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