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觉得,秦鸿仲之事,还是由本王出手,最为合适。”
“如此,既可以传达本王合作之诚,也可以保住钟大人两袖清风。”
“何乐而不为呢?”
姚若翩隐隐有些动容。
“那请问王爷,打算何时动手?”
颜瑜微笑回应。
“自然是等到钟姑娘入宫之后。”
“甚至等到,钟姑娘得势之时。”
“急于出手,只会适得其反。”
姚若翩转而疑心。
“如此拖泥带水,岂非糊弄臣妇?”
颜瑜星眸清秀,显得尤其和善。
“本王并无此意。”
“一旦秦鸿仲有事,宁云溪、谢卯便是不攻自破。”
“钟宁合谋,旨在宁云溪。”
“一旦劲敌除去、障碍扫尽,钟夫人以为,宁夫人下一步会做什么?”
“井水不犯河水,只当钟氏一族都是不相干之人么?”
姚若翩眸中波澜微动,若有所思。
颜瑜继续离间。
“钟夫人难道看不出,宁府意在利用钟府,对付尹司台?”
“钟府与尹司台确有嫌隙,宁府却是为何?”
“一旦他们伸手尹司台,下一个便可能是廷合台。”
“继而,再可能是其余六台。”
“宁寒望妄图把持朝政、懿贵妃有心掌管后宫,宁族究竟在图谋什么,钟夫人不难想到吧?”
“难道钟夫人在等着,宁族登上高位之后,重用钟族,以作权臣么?”
姚若翩眸中忧虑,显而易见。
“以王爷之见,宁族之人,不可轻信。”
“难道王爷即位之后,会愿意重用钟族?”
颜瑜微笑提醒。
“颜族天下,钟族辅佐,已有百年之久。”
“本王若有倾覆之意,岂非落了个忘本负义的恶名?”
“到时,贤臣百姓,如何信服?”
“百年君臣,莫逆之交,钟夫人竟要疑心;反倒是,愿意轻信多年伪善的宁族,这是为何?”
姚若翩再三斟酌,才说出了原因。
“王爷有所不知,”
“臣妇手中,握有宁族的把柄。”
“因而放心合作,并不担忧过河拆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