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你别上火啊,我就是有点”赵文英一时找不出词来形容,“您看他一屁孩子,整天的有什么可想的,是吧”
“我这不是也有点懵么。”
有什么可想的?
这就要问常乐了。
被三个大人一起盯着瞧,常乐想了想说:“我想睡觉。”
“”
赵文英一袋子水果留下了,拿了一张药房带着常乐回了家。
赵文英到底信不信梁老头说的,常乐不知道,反正他是信了,毕竟他这七岁的皮囊下,装的可是三十多岁的魂。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常乐原本热的迷糊的脑袋瓜子忍不住又超负荷转动着。
忧思过度,忧思过度
或许,就是因为小孩子的身体承受不住他是成年人的思维,或者说排斥,所以医院才检查不出什么,而他的病又一直好不全。
他现在这个情况,大概就是低配电脑开了高配游戏,时间一长,显卡承受不住,发热死机。
睡觉就是关机降温,醒来就跟开机似的,游戏自动开启,直到显卡又承受不住,过热,死机。
常乐嗤地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这想法形容的挺形象。
自个乐了一会儿,停下来他又叹了口气。
那他这病得持续到什么时候啊?
等他长大?
毕竟原因是知道了,却没法子解决,脑子这东西也不能像电脑似的,想关什么程序就把什么程序关了。
想太多
怎么才能不多想呢?
天气一日比一日好起来,过了元宵没几天,学校也开学了。
常乐的烧依旧是反反复复,赵文英也没敢送他去上学,最后到底还是拿着梁医生的药方去配了药材来,每天两副熬给他喝。
中药味儿大,熬了没两天呢,常家整一屋子就弥漫了一股苦涩的药味。
喝了几天,也不知道是他刻意放空脑子有效果还是药有效果了,反正常乐这烧从隔一两天一回,拉长到了三四天一回。
常乐趴在窗栏上往下看,家里的饭桌上堆满了布料,纽扣,拉链,赵文英正站在坐在桌子前收拾东西。
赵文英说:“吃完午饭,妈送你去学校。”
常乐没应声,他这会儿的目光正随意的跟着个能动的活物走,脑袋放空,俗称:发呆。
随着学校开学,大人上班,他们所在的平南街一下就冷清下来,楼下偶然走过的不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就是还没上学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