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哥已经很确定这寺庙十分有问题,只是眼看那几个没出息的就那样吃吃喝喝睡睡,他又拉不住他们,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以免打草惊蛇。
这寺里的僧人不少,硬碰硬,他带着妹妹,绝对要吃亏的。
故而,他表面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表现得很生气,对了空发脾气,说道:
“这不是耽误我们行程吗,我妹夫是知府衙门的,等着我送妹妹回去,一家人团聚,说好今日要到淮安府,若是今日不能到,以他那火爆脾气,必然将盐城上下搜查个遍……”
了空闻言也是一惊,“施主请稍安勿躁,待贫僧将兽医寻来,为马匹诊治过后,定然能很快痊愈,下午必能出发。”
可是那沈清雾却不依,“我家孩子还生着病,哪里能等,我现在就要走!”
沈三哥佯装去拦,“你怎的在外又耍小性子,没瞧见外头下着雨吗?”
“都是你,若非在外欠了一屁股债,我哪里能来此?”
沈清雾和沈三哥骂骂咧咧离开了弘福寺,两名随从拿上包袱也跟上。
青年和尚要去追,被了空拦住,“贤恩,你做什么去?”
了空不想得罪官府里的人,这两人又欠债,走了便走了,只要有那三只大肥猪在,如何不能吃饱?
贤恩却说:“师父,我去去就回。”
他实在馋那姑娘的身子,方才便去送了加了料的茶水,想要直接将他们迷倒,然后任他们为所欲为,谁知他们的茶水竟然没喝。
了空知道徒弟贤恩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你莫要去,以免节外生枝。”
他们弘福寺在当地的名声是有口皆碑的,绝对不能让人发现一丝一毫的问题。
何况现在还是白日。
哪怕要动手,也得是晚间。
贤恩已经等不及了,若是就这样放那姑娘走,以后便更没有下手的机会,色欲上头,便有些急火攻心,声音都有些急躁,随口说道:“师父,我瞧那两人不对劲,还不如去将他们抓回来。”
“这……”
“师父放心,我自有道理。”
贤恩立刻带了两个师弟去追,手上都有刀。
虽然对方是有小厮在,但他惯在刀尖上舔血,自认能轻松拿下他们,何况他们还带着一个弱女子,跑不远。
因着下午的雨势越来越大,乌云蔽日,仿佛夜幕来临。
沈三哥已经让其中一名小厮先迅速去报官。
他则带着妹妹和一名马夫先找个地方躲躲。
雨势不小,这样淋着,男人尚且能行,可是他担心妹妹吃不消。
可是那贤恩已经带人追了上来。
这个地方贤恩比他们熟,三两下便根据脚下踪迹抄近路寻来。
马夫看对方有手上有刀,人都要吓软了,马夫从旁边找了木棍跟他们拼了,结果被贤恩砍了一刀摔地上。
沈三哥和沈清雾的脸色都迅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