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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有司机在，他们不好说话，宋挽星拿起两人外套，从自己那边下车。深秋的天萧瑟又清冷，两人裹紧外套，沿着公安局门前的停车场转圈。“找了一个月，还是没找到。”“嗯。”“所以说，这一个月来，你到底在找什么？”顾念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宋挽星。宋挽星落后半步，他低头盯着鞋尖看了半晌，沉默着，不想回答顾念的问题。“宋挽星，你到底在找什么？”顾念又问一遍，没得来回答，她叹了口气，直接指出宋挽星的缺点，“你怎么一遇到什么事就拒绝沟通呢？你跟陆影也这样吗？”宋挽星一怔。陆影也曾说过他爱冷暴力，但他自己是察觉不到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对不起，我只是……”顾念将他的话接过去，“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因为你根本没有在找周政升是穿书者的证据，而是在找周政升杀人的证据。”宋挽星眼珠微颤。“你是要把他送进去吗？甚至是死刑，只要周政升一死，所有关于他是穿书者的猜想都不重要了，局永远不破，我永远完不成任务，你就可以永远留在这里。”一阵风过来，吹得宋挽星微微眯眼，他什么都没解释，移开目光，算是默认了顾念的说法。顾念一弯腰，外套帽子滑到头上，她将飞起来的小卷毛按在帽子里面，鼻尖冻得通红，“算了，我也能理解你，周政升的事先放一放，既然这么久了都找不到什么，我们换个目标，去查范特斯。”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她已经因这个任务拖沓太久了。今天所有人都在劝他转移目标，宋挽星想了想，暂且答应下来，可……“可我应该接触不到范特斯，他在国外呢。”“怎么接触不到？”顾念反驳：“陆影马上要回陆家，他肯定要带你一起回去，到时候不就有机会接触了？”宋挽星天天跟陆影睡在一块都没听说过陆影要回陆家的事，他连忙追问：“你怎么知道的？”顾念翻了个白眼，刚好被额前头发戳到眼球，她赶紧揉了揉，闷声闷气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现在告诉你，你知道就行了。”说完她把下半张脸都藏进外套里，小幅度跺了跺脚，“走吧，我送你回去，太冷了。”俩人往回走去，宋挽星把她送到车前，拽开车门，“你回家吧，陆影待会儿就来接我了，我在这儿等他。”“好，那我先走了～”顾念甜甜一笑，“外面冷，你进去等，星星拜拜～”“拜。”宋挽星挥挥手，目送保姆车离开，他心里想着顾念方才的话，又开始在院子里溜达起来。顾念说的没错，这一个月里，他确实在找周政升犯罪的证据，他想尽办法拖时间，只要穿书者出现越晚，那他陪在陆影身边就能越久。他还不想现在离开，他跟陆影才刚刚开始不是吗？“汪！”宋挽星脚步一顿，往车棚处看去，黑暗中，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汪！”思路被打断，宋挽星叹了口气，走过去蹲下。笼子里趴着一只哈士奇，这么冷的天，它居然在伸着舌头哈哈喘气。看了会儿，宋挽星感叹：“哈士奇都有编制了，我试卷还没及格。”“跟它比什么？他做题还不如你。”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宋挽星扭头，入目三条腿，中间那条翘着。陆影撑着拐杖，伤腿不敢着地，他冲宋挽星抬抬下巴，道：“走吧，车里暖和。”宋挽星起身，自然而然拿过陆影的拐杖，接着挽住陆影的胳膊，用自己的身体来充当他的人形拐杖。两人相携往车边走去，这一个月来，陆影每晚都会亲自来接他回家，早已养成习惯。回家路上，宋挽星同陆影提起孟成的建议，“孟警官说没必要再查了，已经查过两遍，说完，陆影又转向裴络，“你留下来照顾他，这两天把手头的工作跟杰斯交接一下，就专心顾这边吧。”见有了新的任务，裴络信心满满，“好的老大！嫂子交给我你就放心吧！”陆影：“……”“以后不许说这句话。”他警告道。宋挽星继续充当陆影的人形拐杖，被陆影圈在胳膊下头，走路走得乱七八糟。“陆影。”他挣了挣，从下往上看去，“你这次要去多久啊？”两人进屋，陆影突然想喝点什么，他松开宋挽星，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想到宋挽星怕冷，又放回去一瓶，换了常温的。“呲——”细小气泡从瓶口喷出，陆影慢悠悠喝了一口，才回答宋挽星刚才的问题。“不知道，我这次去，是解决陆家的事，事情结束就回来了。”“呲——”宋挽星也打开啤酒，双手捧着，他不喝，只是将鼻尖凑到瓶口上嗅着味道。他跟陆影打商量：“那你带我去呗，我又不乱跑，”陆影忍俊不禁：“宋挽星小朋友，你已经长大了，大人出去的时候，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宋挽星不听，“我就要去，你不让我去我自己去，待会儿就让小张去给我买机票。”陆影问了句：“小张是谁？”宋挽星：“我那神通广大的助理。”陆影眼睛都笑弯起来。宋挽星：“你笑什么？”陆影又喝了口酒，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助理应该姓赵。”宋挽星：“……”陆影言简意赅将宋挽星这条路堵死：“赵助理现在在我手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