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双手环过她的身子,一手抓住她的右手,一手轻轻捏住她的左胳膊,示意她微微弯腰。
孟星晚在封眠凑上来的刹那身子就半僵了,尤其是封眠还在她耳边说话,鼻息喷在她耳后的敏感部位,酥麻的感觉立时传至全身。
封眠问她:“想写什么?”
她才稍稍回过神来,结舌道:“最,最简单的,一。”也是“横”。
封眠不疑有他,握住她的右手,落笔藏锋,运笔潇洒,末端回勾,一个精致的“一”跃然纸上。
虽然孟星晚知道她下笔能成这个样子全是封眠手把手教她写的缘故,但还是不妨碍她开心两秒,再怎么说,那也是在她手下产生的!
她盯着那个“一”字,露出笑容:“我的手竟然能写出这样的字。”
封眠握着她的手没动,保持半圈她的原姿势:“你很有潜力。”
孟星晚陷入片刻的欢乐,骤然回头,封眠那张精雕细刻的脸庞在她眼中放大了好几倍。
只因两人近得就差分毫,鼻尖就要碰到了。
这一刻,两人都有一呆,怔愣的表情掩饰的是两颗加速跳动的心,但双颊泛起的红晕,却是怎么也无法遮掩。
打破微妙气氛的是孟星晚的手机铃声,封眠听此讪讪地松开她的手,咳嗽两声站远了两步。
孟星晚舔舔嘴唇,掏出手机看是孟妈,她放下毛笔,对封眠说:“我妈,我回屋接一下。”
封眠说好,孟星晚边接起来边往自己房间走。
孟妈说:“晚晚,明天和节目组请个假吧,你回家来,我和爸爸有事情说。”
孟星晚听孟妈的语气是少有的严肃,肯定有什么大事:“行。”
“明天我让司机去接你。”孟妈顿了顿,开口有些艰难:“还有……易尤佳。”
——
次日,孟星晚起得不算晚,她昨晚挂断孟妈的电话后就和导演请了假,这天可以直接走。
出发前,她上厕所发现自己来了大姨妈,装了个保温杯带走,在路上好喝。
如昨晚孟妈所说,和她同行的还有易尤佳,两人并肩坐在迈巴赫的后排,都没有话好说。
她们似是达成了某种心灵感应,能预料这一趟会发生什么。
孟星晚发现自己很平静,坦然地接受今天会面对的一切,反正该来的迟早会来。
她扭头看旁边的女人,安静地端坐,脑袋微微仰起,高傲得如同一只白天鹅。
和初见时一样的优美,但眸子闪出的沉静,又和记忆中的大不相同。